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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花-銀飾(修改版)(完)作者:lucylaw

【欲海花-銀飾】(修改版)(完)





【作者:lucylaw】

      ***    ***    ***    ***

  漆黑的夜,吞噬着這個山城,緩慢的西洋音樂,在有些潮濕的空氣中慢慢回
蕩。這本來讓人内心甯靜的環境,卻因爲音樂中穿透而出的一陣陣淫靡的呻吟聲
而讓人的内心不住激蕩。

  我透過牆上一個隐蔽的小孔,看着隔壁的房間中發生的一切。偌大的房間中,
梳妝櫃,穿衣鏡,留聲機,地毯,每一件西洋風格的事物都是極具上層的品質,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陪襯,因爲房間的正中,一張寬大的床榻上,正上演着讓任何
人都目不轉睛的一幕。

  一個約莫四十上下,面容姣好的女人,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雖然歲月的侵
蝕,讓她的皮膚開始松弛,但依然纖細的身段,還是讓她成爲很多男人幻想的對
象。此時趴在她的身上的,是一個看上去隻有十幾歲的青年男子,正不斷地扭動
着自己的胯部,讓自己那勃起的肉棒不斷在女人的體内進進出出。

  男子一邊扭動,一邊用一隻手不斷揉捏着女人胸前不斷晃動的玉乳,雙重的
刺激下,女人發出撕心裂肺般暢快的呻吟,不斷挺動着下體,迎合着男子的動作。

  而她的雙手,近乎是瘋狂般地在男子的脊背上不斷抓撓着,鳳仙花汁塗抹的
指甲劃過男子的肌膚,形成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然而男子卻一聲不哼,任由她的抓撓,而不斷重複着自己沖刺的動作。

  我從兜裏,拿出了一部小巧的照相機,透過小孔,拍攝了好幾張隔壁床上的
照片,然後滿意地離開小孔,回到了一旁的桌案邊上,打開了桌上的筆記本寫道:
「六月初七,張春伶任務完成。」

  張春伶,這是一個在山城頗有名氣的名字,她是已故保安團團長曹金山的孀
妻,是山城出了名的貞潔女子。十幾年前,曹金山死在了南京,風華正茂的張春
伶成了寡婦。這個家出當地名門的女子,相貌,文采,在當地都是十分有名的。

  因此也有不少人的想要讓她再嫁。但她一直拒絕,爲亡夫守節。

  然而就在一個月前,這個世人眼中的貞潔女子,卻找到了我,讓我幫她解決
一個她的麻煩事。在這個戰亂的年代,每個人都有麻煩事,所以也有很多人幫别
人解決麻煩事,而我能解決的事情,是很多達官貴人最私密的隐私。

  我,表面上是一個私家偵探,而實際上,我是爲達官貴人們解決他們最強烈
的性欲的專家。我有很多眼線,也有很多方法,隻要達官貴人們想要什麽樣的人,
無論是男人,女子,甚至是娈童,我都可以替他們解決。可以說,在這個山城中,
我掌握着很多人眼裏,最有價值的信息。

  比如說張春伶吧,一個多月前,她找到了我,說自己守寡多年,本來心靜如
水,但這段時間看到樓下銀器店的一個小學徒的時候,竟然是十分可愛。她想要
親近那小學徒,但又礙于自己的身份和形象,于是找到我,讓我替她安排一場情
欲盛宴。爲此,她願意接受我二百大洋的報價。

  二百大洋,這個價格是一個十分驚人的數字,要知道山城最好的妓館的頭牌,
睡上一晚也隻需三個大洋。她之所以要找到我,是因爲我獨一無二。對于這種看
中名節的女人,春風一度之後,自然不想惹來麻煩。而我,可以幫她解決後顧之
憂,明天天一亮,這個小夥,就會離開山城。

  通過打探,我知道了這個小夥來打工的目的,是爲了替家裏病重的母親掙夠
去省城做手術的費用。于是,當我直接告訴這個正做着兩個月一塊大洋的工作的
小夥,我有一個法子,可以讓他很快就賺夠手術需要的二十大洋的時候,他想也
沒想就答應了。

  但光做到這裏,遠遠不能體現我的價值。對于這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來說,
要讓他能夠滿足這已經饑渴了多年,正值如狼似虎歲月的女人,是完全不可能的。

  于是,我請來了一個十分有經驗的妓女替小夥破處,并讓她耐心教導小夥,
如何在床上取悅女人。等這一切都準備好後,我才将他,送到了張春伶面前。

  這就是我,不光是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還可以給你最好的。從隔壁這禁
欲多年的寡婦臉上的癡迷表情,身體肌肉的反應和下體不斷如同井噴一樣流淌的
體液來看,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這個女人的滿足。

  五年前,我那時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警察,但當我替山城的警察局局長将
一個農家女人勾搭到手,還教會她如何去讨好一個男人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
己的特長是在哪裏。于是,我辭去了警察的職務,變成了一個私家偵探。表面上
幫警察做一些放風蹲點的事情,其實是爲權貴們去物色他們最需要的床第伴侶。

  因爲我要價奇高,且隻接受老顧客的推薦,因此這五年來,我經手的客戶,
一共也就十數人而已,但這已經足夠讓我賺到别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财富了。然
而,對于我來說,比這高額的收入更誘人的事,我可以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
感受那些被情欲困擾的最可憐的人們,最真實的感受。無論是大富大貴,還是貧
下中農,任何人在欲望的牽引線前,都是一個木偶而已。

  而線的另外一頭,就是我,我享受着這種控制着别人的情欲的感覺,這種掌
控上的滿足感,甚至比我得到最美貌的女子的性愛體驗還要重要。在我的工作中,
我不斷挑戰着道德和倫理,但我并沒有任何的壓力,因爲我一直認爲,自己所做
的事情,是爲了追求人們的最本質的元素,我是一名性愛大師。

  第二天臨近中午的時候,小夥在我的安排下,帶着二十元大洋的報酬離開了
山城。看着他那有些無神的眼睛,就可以知道,昨晚的寡婦,幾乎榨幹了他的元
氣。傍晚時分,張春伶派人送來了剩餘的一百大洋的尾款,以及一份信。

  我打開了信封,裏面用娟秀的筆迹寫了一封長長的信,雖然沒有落款,但毋
庸置疑這封信是來自張春伶的手筆。信中的感謝之情自然溢于言表,張春伶不斷
說昨晚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夜。可以看出,寫這封信的時候,張春伶的腦海中,
還停留着昨晚的美好。

  而在另外一張信紙上,張春伶卻寫到,她有一認識的朋友,也是受到情欲的
折磨。她将我介紹給他,希望我能替他解決他的困難,爲此,委托者願意支付三
倍的報酬。但張春伶也強調,她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事情,但這件事情定然是十分
困難,如果失敗,對我來說是極其危險的一件事。

  我看着張春伶的來信,心中卻慢慢升起一種想要挑戰的想法。這些年,無論
是多麽奇怪的需求,甚至是某男性達官想要上一個戲園子的小生的事兒我都替他
滿足了。在我眼裏,自己就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這世間,還有什麽事情我做不
到呢?

  我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而得意的微笑,打算接下這單買賣。我放下手中的信
件,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到了一個保險櫃裏,這裏面是很多我的私密文件,也是我
的護身符。望了望窗外,看着樓下的車水馬龍,腦中,浮現起下一個客戶的名字:
「黎楚雄」。

  這個名字,屬于一個名動山城的富豪,他是大名鼎鼎的黎記銀飾的大老闆。

  這個黎記銀飾已經在山城經營了十幾年了,而黎楚雄這個名字,基本上已經
是山城最富有的階級的代表人物了。

  和黎楚雄的第一次見面,被安排在了離我很近的一個西洋用品店,想必這店
的幕後東家也是黎楚雄。表明了身份後,唯唯諾諾的店老闆帶着我來到了裏屋的
一個小小的客廳,在那裏,一個約莫五十歲男子,正獨自坐在那裏。他穿着民貴
的洋服,留着一抹胡須,一臉嚴肅。

  來之前,我已經做過了功課,這個黎楚雄雖然是富甲一方,但據說此人爲人
謙和,口碑很好,但越是這樣的人,在欲望面前越發的瘋狂。面對這樣的人,我
還是需要謹慎一些。黎楚雄今年已經五十二,可惜膝下無子,隻有一女。在十一
年前,黎楚雄的發妻因病逝世,在那以後,黎楚雄就再也沒有續弦過。不過坊間
傳聞,他和不少的當地名媛有着一些暧昧。

  和那些一臉橫肉的暴發戶不同,已經五十二的黎楚雄,還是一臉的精神,穿
着一身團花的長衫,看着頗有威嚴。見到我進來,他瞄了我一眼,卻也沒有動一
動。

  香水店的老闆恭敬地對他說到:「東家,您等的人到了。」

  黎楚雄點了點頭,那個香水店的老闆立即離開了屋子,順手把房門帶上了。

  「坐吧。」黎楚雄的聲音中,有着一股威嚴,相由心生,像他那種名門望族,
對面一個比自己年輕三十歲的青年的時候,自然是這種長輩的語氣。

  其實這種場面我見得多了,這種在見面的時候越正經嚴肅的人,心中隐藏的
欲望,往往越奇葩。所以心中也沒有一絲怯懦,大大條條地當着他的面坐下了。

  「黎先生,在之前客戶的推薦裏,我知道你想委托我替你解決麻煩的事情。」

  我開門見山道。雖然彼此已經心照不宣,但我還是沒有提起張春伶,這是我
的職業素養。畢竟,這些事情,是他們最隐私的秘密。

  「嗯,那你告訴我,我爲什麽可以相信你?」黎楚雄的聲音,有些挑釁。

  「因爲我有能力,解決你最難的麻煩。」我針鋒相對道。

  「這件事情,是我最大的隐私,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就算你可以替我解決,
誰敢保證,這件事之後,你就不會以此爲把柄,以後處處要挾我嗎?」

  這個問題,幾乎每個客戶都會問,所以我自然也能應到自如:「你已經是我
的第十個客戶了,之前的每一位都是名流人士,如果我想要有以此要挾之心,恐
怕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你放心,我們是各取所需,這個亂世上,什麽都值
錢,就是道德其實最不值錢。所以,對于你來說,最多是顔面掃地,而我,就是
身家性命了。」

  這句話表面是示弱,但其實最能打動這些所謂的名流人士的心,黎楚雄也不
例外,表情緩和了不少,說到:「你就不怕我事後過河拆橋,殺人滅口麽。」說
着,嘴角微微一笑,卻是笑裏藏刀。

  我也笑了笑說到:「我能夠做下來這些事,自然有我的自全之道。」其實在
每個委托中,我都會留下足夠的證據,這份工作本來就是刀口的錢,如果有一天
我出了事,這些證據自然也會公諸于衆,讓這些人身敗名裂。這是時代,雖然道
德不值錢,但對這些人來說,名聲還是比我這個小角色的性命來得重要。

  聽到這裏,黎楚雄臉上微微一笑,似乎對我的表現有些滿意,從懷中緩緩拿
出了一個布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裏面是一張折疊得整整齊齊,有些發黃宣紙。

  黎楚雄打開了宣紙,遞給我了。

  我接過了宣紙,卻發現上面的内容讓我一頭霧水。上面是一幅潦草的畫,畫
中是一個女人的赤裸的背部,他的身上穿着一身交叉樣式的铠甲。可以看出,雖
然繪畫的人畫工不高,卻努力想要表達出中間的每一個細節。女人的背部上,铠
甲就像是兩條盤踞的長龍一樣,嚴絲合縫地盤踞在女人的身體上,竟然是十分的
貼切。即使是白描的手稿,竟然也将女人完美的曲線表達得入木三分,看上去,
說不出的妖豔。

  我看了一會兒畫作,然後有些不解地看着黎楚雄。黎楚雄緩緩說到:「這算
是你的一個檢驗吧,這是我最想找到的一幅銀飾的手藝,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
你能查處這個銀飾的來曆,我就雇傭你。」

  原來這隻是黎楚雄的試探,這樣的試探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當下我就說:
「對不起,黎先生,我不接受這樣的檢驗。我的專業素質接觸過的客戶都是有口
皆碑的,所以如果你認可我的能力,我們就合作。」言下之意,如果不認可,就
趁早拉到。

  黎楚雄對我的頂撞并沒有在意,而是笑了笑緩緩說,「年輕人,這可是一筆
大買賣,我們必須要這樣來建立信任。」

  「你說的是六百大洋嗎?對不起,雖然這筆錢對常人來說已經是非常龐大的
數額,但我還沒有真的太在意。」說罷,起身就要告辭。

  「我說的可不是三倍,」黎楚雄的聲音打斷了我:「如果最後事情真的成了,
我給你十倍。」

  回到住所的我,腦中不斷回憶剛才的場景。黎楚雄那饑渴而貪婪的眼神,在
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也不知道到底是這個委托的報酬,還是本身的挑戰性激起
了我的興趣。總是,我就這樣稀裏糊塗地答應了黎楚雄的檢驗。

  「叮玲玲~」電話聲響起,電話的另外一頭,是我以前在警察局的「老朋友」

  阿力。

  「坤哥,你委托我的事情,我已經查了。」阿力開門見山地說到。就在一個
小時前,我從黎楚雄那裏出來後,第一時間就給阿力打了電話,讓他幫我調查黎
楚雄的家庭情況。這些年,這個曾經我的下屬在警察局如魚得水,着實有些路子。

  他之所以還肯替我辦事,是因爲每年,我至少有一百個大洋的紅包,是流入
了他那裏。沒有警察局的支持,我很多事情都沒法辦。

  「首先,你讓我查一下在山城,還有沒有别的技藝高超的銀匠,這個我有明
确的恢複,現在山城最好的銀匠都在黎楚雄的家裏。」

  「那山城有沒有比較有名退休的老銀匠。」

  「退休的倒是不少,但大多也就是給人打幾件首飾的匠人而已。不過,我看
檔案說,有一個老人,曾經在山城是個很有名望的銀匠,但十幾年前,他突然離
開了銀匠行,跑到一個學校當木雕老師。」

  「哦?什麽學校。」

  「就是你的未婚妻,雪琳所在的江北女子學校。」

  「哦?還有這樣一号人物。」

  「不光如此,我還替你查處了一條消息。」

  「什麽?」

  「黎楚雄的女兒,叫黎欣欣,是你未婚妻的同班同學。」

  阿力的話,讓我覺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黎楚雄家的千金,竟然是我未
婚妻的同學。

  挂掉電話後,我想也沒想,就撥通了雪琳寝室樓下的電話。傳達室的丁伯對
我早已經熟悉,不一會兒,一個甜美的聲音就在電話另外一頭響起。

  「喂,阿坤啊。」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雪琳,山城的江北女子大學的學生,
也是我小時候訂下了娃娃親,還沒有過門的妻子。

  我隻說有一個雇主委托我幫了解一些和雕刻有關的事情,想要找一下雪琳學
校一個叫梁永斌的老師。

  「你要找梁老師?」

  「是的,怎麽了?」

  「這個梁老師是個奇怪的人。」雪琳有些支支吾吾地道。

  「哦,沒事,我就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他而已。」

  「不,你,你不知道。」

  「怎麽了?」我好奇問到。

  「這個梁老師呀,」雪琳突然小聲地說:「他是個變态。」

  「哦?」我知道,雪琳經常說那些奇怪的老人是變态。她的語氣讓我啞然失
笑:「他怎麽了?」

  「這個梁老師,哎,不說了,你真要找他麽?」

  「是啊,要不,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找他吧。」

  雪琳那邊頓了頓,說到:「還是我帶你去吧,對了,你後天有空麽,上次跟
你說的我們實驗室搬東西的事,你能幫我一下麽。」

  我這才想起,上次分别的時候,她告訴我,她們學校放暑假了,人很少,隻
有她們班這種需要暑期實驗的學生留下了。最近她們要打算搬遷實驗室,因爲缺
少男丁,所以希望有汽車的我,能夠幫她們運送一下設備。其實她的心思我也明
白,這年頭,有汽車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雪琳也是想借我,提高一下在同學
前的面子,于是我當時也就答應了。

  「哦,我想起來了,是運設備的事吧。」

  「是呀,你沒有忘吧?」

  「當然沒有,後天什麽時候。」

  「上午九點吧,來我學校西門,我在那裏等你。」

  「好的,沒問題。」

  放下電話,我腦中浮現出未婚妻的身影,雖然我見過不少的市面,各色的女
子見過不少,但雪琳這種,可以算得上是天生尤物的女孩,卻是萬裏無一。雖然
雪琳的長相并不算是動人心魄,但也算是生的十分乖巧,而平時标準化的女子大
學校服下,卻隐藏着一具連我都歎爲觀止的身體。

  這個年代,女子都十分保守,雪琳也是一樣,所以我并不知道她的身材竟然
如此完美。但就在幾個月前那個情動的晚上,當我解開她的緊緊包裹自己的上衣
的時候,才發現一具從未見過的完美身體。緊緊的胸衣和背心,将她那一對碩大
的玉乳束縛着,高聳而富有彈性,上面挂滿了薄薄的汗珠,在昏黃的燈光泛着淫
靡的氣息。而雪琳的每一個動作,都會帶動着乳房的一陣跳動,對于女人來說,
上身的美感,三分在胸,七分在腰。而雪琳盈盈一握的小蠻腰,更加襯托出胸前
的美好。

  那一夜,我瘋狂地親吻着雪琳的雙乳,不斷聽着少女壓抑而粗重的呼吸。但
最後,我們始終沒有走到最後一步,雪琳一直堅持,隻有新婚之夜的時候,才能
将自己的身體完全給我。而我,雖然也深谙挑逗女人之道,但卻并沒有勉強。我
并不想用工作上的方式,來挑逗她的情欲,在我心裏,不知道爲什麽,隐隐地覺
得,總覺得自己還不能消化掉這一份天賜般的美好。

  第三天的晨昏中,我開着汽車,緩緩駛向位于江北的女子大學。雨後的山城,
薄薄的霧氣彌漫在空中,就像是初嘗禁果的少女一樣迷離。此時我的心裏,并沒
有和未婚妻見面的喜悅,滿腦子裏想的,全是我内兜裏那張宣紙上的銀飾的事情。

  轉過最後一個路口,我的未婚妻已經在門口等着了。此時的她,穿着一身女
子學校女生的藍色校服,藍色的上衣,黑色的裙子和布鞋,梳着一個少女似的發
髻,上面還插着那根上次見面我送她的小發簪。見到我的出現,她立即開心地跳
上車。和往常一樣,她已經提前給門衛打好了招呼,打開了大門。

  「等了你好久了。」雪琳氣喘籲籲地說到。

  「這不是才八點五十嗎。」

  「我這不是等着你嘛,八點半就來了。」

  雪琳的話讓我心中一暖,但接下來我才發現,這份溫柔竟是是一個十足的美
色陷阱。說是幫學校的忙,其實出了雪琳和另外一個綿軟無力的同學之外,就沒
有其他人了。等把所有的設備搬完,我已經累得汗流浃背了。

  「辛苦啦。」同樣額頭冒汗的雪琳,端來了一杯水遞到我手上。

  我結果水,看着雪琳微紅的臉頰,心中一蕩,直接一把拉過雪琳,将她按在
自己的一條腿上做上,然後雙手環過她的纖細的腰肢緊緊抱着她。

  「喂,你幹嘛。」雪琳害羞地想要逃走,卻被我一把拉住。

  「現在又沒人,抱抱怎麽了。」

  雪琳害羞地低着頭,說到:「萬一有人來,看見不好的。」話雖然這樣說,
但她也知道,此時已經快到午飯時間,實驗室不會有人來,于是任由我抱着她稍
稍來個溫存。

  「你真的要找梁老師?」

  「是啊。」

  「什麽事呀,非找他不可。」

  「現在暫時不能告訴你。」

  「呸,我還不想知道呢。」雪琳輕輕啐了一聲,又接着說到:「我跟你将,
這個梁老師是個怪人。」

  我這才想起上次雪琳的話,問到:「到底是怎麽一個怪人呢?」

  雪琳想到了什麽,突然表情有些尴尬,小聲說到:「我也是聽有同學說到,
他有一次在屋裏,雕刻了一個女人的裸體。」

  我啞然一笑,對于男女之事已經十分了解的我,自然是對這些事情習以爲常,
說到:「這有什麽,以前畫仕女圖的畫家,可沒少畫春宮圖哦。」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雪琳頓了頓道:「雖然這件事不知道真假,但據
說那件事後,他就選擇退休了,很少出來上課,最多來參加點雕刻專業班的活動
而已。」

  「你說,是不是他暗戀上了哪個女學生啊,又得不到手,隻能雕個假的聊以
自慰。」

  雪琳嬌嗔道:「不理你了,腦子裏想的都是這些不正經的。」

  「那裏不正經了,爲夫這可正經着呢,别人對女伴隻能幻想,哪裏比得上爲
夫這樣手到擒來。」說着,一隻手徑直伸到了她的胸前,隔着光滑的校服輕輕揉
捏的胸前的一對雪膩。

  然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動靜,就像是受驚的小兔一樣,
從我的腿上跳了起來:「你幹嘛呢,被人看到就完蛋了。」說着,就要領着我離
開。

  「是去梁老師那裏嗎?」

  「着什麽急啊」,雪琳白了我一眼「約的下午一點。現在先去吃飯,餓死我
了。」

  來到梁永斌的門口的時候,差不多剛好一點,雪琳終究沒有跟我一起去拜訪
這個奇怪的老頭,我一個人來到了二樓最裏面的一個房間門口。

  褐色的房門有些陳舊了,敲上去幾乎會讓人擔心會不會把門敲壞。我輕輕敲
了好一陣,門才吱吖地打開了,一個身穿灰色長衫,神色萎靡的中年男人出現在
了我的面前。這應該就是梁永斌了,他看上去遠比他的四十七八的實際年輕蒼老。

  不過幸好的是,這個雪琳口中的「奇怪的人」,并不是十分不近人情。我道
明來以後,他彬彬有禮地叫我進了屋。

  屋中的陳設很簡單,一個還算寬敞的客廳中,隻是簡單擺着幾個架子,架子
上放滿了各式的木雕。除了這些架子,就隻有簡單的一張書桌和幾把椅子。

  「家中貧寒,沒有好茶待客,隻有一些粗茶。」

  「沒關系,白水就好。」

  梁永斌還是不知道從哪裏,找了一罐茶葉,沖上了一杯給我。

  「之前李老師說,會有一個年輕人想問我一些問題。」梁永斌坐在我面前說
到。

  「是的,我聽旁人說到,梁老師不光精通木刻,還是以爲精通銀飾的大師。

  因此有一些關于銀器的事情,想要來請教一下老師。「

  我的話,讓本來有些面如死灰梁永斌,一下認真起來,問到:「不知先生是
從何處得知我精通銀飾的事的。」

  「啊,既然老師問起,我就不妨直說,我也是受人之托向老師詢問。」我并
沒有告訴梁永斌我的身份。

  梁永斌卻說到:「我在年輕的時候,确實也嘗試過銀器,但無奈天分有限,
後來也就放棄了。時過境遷這麽多年,僅有的一點皮毛,我也是忘得幹幹淨淨,
所以先生恐怕要失望了。」

  梁永斌的話顯然是推诿之詞,于是我一邊從内兜想要拿出那張宣紙,一邊說
到:「我也是受人之托,好無頭緒,既然來了,就想麻煩老師姑且看一下。」沒
想到的是,梁永斌此時卻站了起來,走到門前。邊走邊說:「我這些年醉心木雕,
已經不想過問銀飾了。先生請吧。」說着,徑直打開了房門,做了一個送客的首
飾。

  然而就在這時,我手中的那張宣紙打開了,完整的展示在了梁永斌的面前。

  看到畫上的東西的時候,梁永斌一下面色變的十分凝重,幾乎是一動不動地
在門口站了很久。

  「梁老師,梁老師,你可認得這個東西?」在我連聲詢問下,梁永斌才回過
神來。仿佛神遊天地了一番。

  「不知先生這件事物是從哪裏而來的?」

  「方才我已經說過了,在下是受人之托。」

  梁永斌不可思議地搖着頭說到:「不,這是不祥之物,我勸現在不要再查下
去了。不然,可能你會遇到危險的。」

  梁永斌的話雖然讓我有意外,但卻并不吃驚,黎楚雄肯花兩千大洋讓我調查
的事情,定然是不會簡單的。于是我說到:「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請老師無論
如何要告訴我。」

  「我說過了,此乃不祥之物,請恕無可奉告。」

  我見梁永斌情緒有些激動,隻好從兜裏拿出了一個證件,其實這是我僞造的
江北刑偵隊的證件,有時在調查過程中,經常會用來糊弄别人用。

  果然,見到我「兩名身份」,梁永斌也無可奈何地說到:「先生真這麽想知
道。」

  我點了點頭道:「請老師直言相告。」

  「好吧,」梁永斌歎了口氣,說到:「跟我來吧。」說完,就領着我進了裏
屋,在狹小的卧室中,一個用紅布蓋着的雕像,占據了極大的空間。梁永斌徑直
走到了雕像前,拉下了紅布,一具讓我目瞪口呆的等身木雕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個木雕是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女,坐在一個台子上。飄逸的長發,豐碩的雙
乳,纖細的腰肢,豐滿的大腿,每一個細節都栩栩如生,但這些細節卻讓人很難
在意,因爲更大的焦點,是此時少女右手的動作。少女的右手,此時正握着一根
男根形狀的銀器,羞澀地将一頭抵在自己的下體。而那跟銀器的一頭,布滿了露
珠一般的突起,顯然,此時少女正在用這根「銀陽具」在自慰。

  難怪學生們會覺得梁老師變态,倘若這個木雕,尤其是那個銀器被女學生門
看到,不被吓到才怪。就連我這種久經風月的人都未免覺得荒唐。

  「吃驚吧?」梁永斌的語氣突然變得很平靜,他伸手小心翼翼地從少女的手
中,将那根「銀陽具」取小,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端詳着這件銀器,才發現上面充滿了細節,比如這根「銀陽具」中竟然充
滿了饑荒,竟然可以随意變換角度。倘若真人用這根陽具自慰,定然不會因爲銀
器的堅硬而受傷,反而會帶來更加強烈的快感。

  「這件物品,叫牛舌取蜜,和你帶來的圖紙上的物品,共稱爲」煙雲十一式
「」。

  「煙雲十一式?」

  「是的,這煙雲十一式,是一位江湖中的奇俠,爲自己和妻子的閨房之樂,
靜心設計的十一件床底間的工具。」梁永斌緩緩說道:「看先生年紀以及剛才的
表現,相比早已經曆過床第之歡,這煙雲十一式,每一件都巧奪天工,就說我手
中這件叫牛舌取蜜的銀器。單就他來說,還有一大妙用。」

  說着,梁永斌用手拿起旁邊的一個水杯,輕輕倒了一些水在銀器的上面,沒
想到水竟然順着上半部分的縫隙,慢慢進入了銀器内部。

  我歎爲觀止地看着這一幕,直到所有的水被吸幹。

  梁永斌說到:「據傳這位前輩奇俠的妻子,乃是水性體制,每次歡好之時,
有花蜜過多,因此這奇俠竟然想出此法,讓妻子每次使用此物時,花蜜可以被銀
器吸收,因此此物名爲牛舌取蜜。」

  我點了點頭,問到:「那不知道其它十件器物是什麽。」

  「我這牛舌取蜜,在煙雲十一式中排名第七。這其它的十件器物的名錄,乃
是先師不傳之秘,出了這牛舌取蜜,我也隻知道排名最尾的雙環印月和花開并蒂。

  但你畫中所畫之物,我是認得的,乃是這煙雲十一式之首的白龍戲珠。「

  「哦?」

  「此物我從未見過,隻是聽聞上面有多處機關,在男女歡好時可以使用,個
中妙處我也無福得知。」

  「不知梁老師的先師是何方神聖,而此物又是從何而來?」

  沒想到這個問題一出口,梁永斌的臉色卻又冷下來說到:「先生問題太多了,
我今天告訴先生的,已經是冒了大不違了。其它的事,在下無可奉告。如果因此
有牢獄之災,那也是沒辦法。」

  我見梁永斌如此堅決,隻好作罷。說到:「既然梁老師不肯相告,我也就不
再勉強了。感謝你說了這麽多,這就告辭。」

  梁永斌歎了口氣,将那根「牛舌取蜜」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少女的手中,然後
一遍蓋上那塊紅布,一邊說到:「先生隻說受人之托,我倒是勸先生懸崖勒馬。」

  從梁永斌那裏出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早已經站立不住的雪琳,此時
無聊地坐在一旁的花壇上,看着一遍搬運物品的螞蟻。

  看見雪琳的坐姿,我突然想起了剛才的那個木雕的少女,倘若雪琳手中握着
一根牛舌取蜜,嬌羞地将間斷在自己下體碾磨,然後慢慢将銀器探入自己的身體,
那是多麽美妙的一番光景。

  「喂,怎麽這麽久啊。」雪琳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意淫。

  「啊,剛才說了點别的,耽擱了吓。這梁老師倒是個奇人異士。」

  「哦?你們剛才說了什麽?」

  「沒,沒什麽。」

  「莫名其妙,」雪琳白了我一眼「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幹啥。」

  我哈哈一笑,不做回答。這些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回去的路上,我問起了黎欣欣,其實本來也沒什麽想法,倒是雪琳告訴我黎
欣欣是她的室友的時候,讓我有些出乎意料。

  「你平時有聽黎欣欣說起過她的父親嗎?」

  「咦,這也奇怪,雖然我們一起同寝室一年多了,但我很少聽欣欣說她的父
親。」

  「你知道她父親是誰嗎?」

  「誰啊?」

  「大名鼎鼎的黎楚雄。」

  「啊?真沒想到。」黎楚雄的大名,連雪琳都知道:「沒想到她竟然是黎家
的大小姐。平時她和我們想出很自然的,不過也看得出來,她的經曆會比我們豐
富很多。」

  「嗯。」

  「這次你是要調查欣欣?」

  「不是,和她沒有關系的。」

  「哦,欣欣人很好的,對我也特别好。你不能欺負她。」

  「怎麽會呢。」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走到了雪琳的宿舍下。和往常一樣,雪琳低
調地和我告别,跑進了宿舍。每次分别,她都這樣小心翼翼,生怕别人看到後在
背後說閑話。

  我看着她已經成熟的背影,心中一蕩。猛然想起來的時候帶給她的禮物,竟
然忙忘了給她,于是急忙去一旁的車裏把那個從黎楚雄的香水鋪子「蹭」來的香
水拿了出來,然後走進了雪琳的宿舍。

  雪琳的宿舍是一個兩層的青磚房,她的宿舍是在二樓的最裏面的一間。此時
已經是暑假,宿管都已經回家了,隻有樓下的傳達室還開着。前面說過,傳達室
的老頭是我認識的人,這個人被别人稱爲丁伯,是一個六十出頭的老頭。半年前,
他來到山城的第一天,被一個妖豔的女人當成了小偷。

  而正當時我正好路過,閑的無聊就幫了那個丁伯一把。後來,局子裏釋放了
丁伯,還推薦他到女子大學當校工。這個丁伯,據說爲人很熱心腸,還頗受女學
生的歡迎。聽雪琳說,有一次她和兩個同學外出時被外校男生騷擾,還是這個丁
伯幫忙解的圍。因此雪琳更是對這個孤寡老頭敬愛有加。

  可能是出于對我的感激和敬畏吧,丁伯每次見我的時候都是畢恭畢敬的,爲
此我甚至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進宿舍樓。

  不過雪琳卻多次說起要我不要直接去她的寝室,所以我便打算讓丁伯幫我把
東西給雪琳送上去。也不知道這個丁伯是不是在内屋,反正也有段時間沒見面了,
不妨去打個招呼。于是,便推開門進去了。

  傳達室的丁伯一見到,急忙站起來說到:「張先生好。」

  我寒暄了兩句,然後說明了來意。

  「要不張先生直接上樓去吧,這時已經放假了,沒啥人的。或者我帶你去。」

  「不必了,麻煩你把這東西給她帶上去就好。」

  我将盒子遞給了丁伯,看着他枯瘦的手指上的厚厚的老繭,心中不禁泛起一
陣唏噓。

  從雪琳那裏出來,我立即約見了黎楚雄。

  「先生真是神人,」當我說出煙雲十一式的時候,黎楚雄的表情立即大變,
看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現在,可以給我說出你的委托了吧。」我笑着說。

  黎楚雄點了點頭,說到:「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注意到,我們的兩次見面,我
都是坐着一動不動。」

  其實黎楚雄說的這個點我早已經注意到了,原以爲他隻是傲慢而已,沒想到
黎楚雄說到:「也許是黎某人享受了太多人間富貴把,這兩年,黎某換上了一種
怪病,此時,我的兩腿已經慢慢開始麻痹,站不起來了。」雖然他努力控制自己
的情緒,但可以聽得出他語氣中的難過和憤怒。

  「那黎先生還有什麽想法想要在下去幫忙?」

  黎楚雄歎了口氣,說到:「先生有興趣,先聽聽黎某的故事嗎?」

  「願聞其詳。」

  「黎某人的父親,原本隻是一個小銀匠。當時家父嗜賭,以至于将很多東西
都輸了出去。輸到後來,竟然将祖上傳來下的一件最爲名貴的銀器,押給了東家。」

  「這件銀器,可是那白龍戲珠?」

  「不錯,當時我隻有八歲,尚未懂得男女之事。當時是一個夏夜,我正在後
院跟着幾個其它的銀匠的孩子玩耍,無意中見父親将一個布包給了東家。東家是
一個行将就木的老頭,但得到這件事物的時候,竟然如同枯木逢春一般。我當時
好奇,就偷偷溜到東家的房間門口,結果,我看見了一生中都忘不了的一幕。」

  黎楚雄頓了頓道:「那個老頭赤身裸體躺在床上,而一個年輕,皮膚白皙的
女人,此時正同樣光着身子,隻是穿着那一件白龍戲珠,騎在老頭的身上,不停
的扭動着身子。」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體,當時我驚呆了。現在回想起來,我第
一次感覺到下體腫脹,就是在那個時候。那個女人身上就像盤着兩條活靈活現的
龍一樣,随着她每一次的動作,龍就像是在上下飛舞一樣。而女人在劇烈的動作
下,冒出的一陣陣汗水,讓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通透的珍珠一樣。那一幕,一聲
都萦繞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雖然隻是短短的文字描述,但聯想起下午看到的牛舌取蜜的奇景,我完全能
感受道黎楚雄當時的震撼。

  「所以,黎先生是要在下幫你尋找這白龍戲珠嗎?」我問到。

  黎楚雄點了點頭,緩緩說道:「我的這病,會蔓延,現在隻是雙腿,但醫生
估計,大約一年以後,就會蔓延道整個下半身,到那時,我也就喪失了男女的能
力了。」

  我恍然大悟,對于一個男人來說,還有什麽比喪失男女能力更可怕的。所以,
現在對于黎楚雄來說,就是和時間賽跑,他想在自己徹底失去能力以前,讓夙願
得償。

  「不過,還有一事,這白龍戲珠,需要是杏花雨露之體的女人才能發揮他的
妙處。」

  「哦?什麽叫杏花雨露之體。」

  「一般女人,在歡好時,如果到了亢奮期,會冒出汗珠,讓白龍戲珠得以先
行。而這杏花雨露之體,隻要是受到一點情欲刺激,就立即會冒出很多汗珠。讓
白龍戲珠可以從頭到尾持續。」

  我點了點頭,「黎先生是想找尋一個杏花雨露的體質的的女人嗎?」

  「不,這種女人非常難找,可謂萬裏挑一。」黎楚雄正色道:「不過,我已
經找到了一個了。」

  「是誰?」

  「我的女兒,黎欣欣。」我看着黎楚雄的眼睛,裏面射出了兩股淩烈的火焰。

  我回到家,躺在浴缸裏,不斷回想着黎楚雄最後那段話:「我女兒的背影,
和我八歲時看到的那個女人幾乎一模一樣,這白龍戲珠我已經有一些路子,也許
能夠找到。而對于你,隻希望你能幫我說服她,穿上白龍戲珠,讓我看看背影,
再讓我看到她轉過來的樣子,我就死而無憾了。」

  看來這黎楚雄,還沒有禽獸到要占有女兒的地步。但這件事也着實難,在這
個年代,亂倫是世俗最難接受的,要搞定黎欣欣,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這種
事情,光靠親情牌可不行,一方面得激發黎欣欣對于男人身體的渴望,一方面還
得打破她對世俗禮儀的看法。

  但眼下來說,最困難的事情,是黎楚雄好像和黎欣欣之間有一些誤會,正是
這個誤會讓黎欣欣選擇搬到學校去住。要想讓黎楚雄的夙願達成,必須要先解決
父女兩的關系。無論如何,是時候會會這個黎家的大小姐了。

  第二周周二的下午,我提前來到了女子大學,一場預謀已久的「偶遇」開始
悄悄進行。我隻是借口給雪琳說,黎欣欣和家裏關系并不好,我是接受黎楚雄來
幫着改善父女關系的。天真的雪琳自然是深信不疑。将黎欣欣的行蹤告訴了我。

  我于是提前來到圖書館,在暗中等着他。

  在我的包裏,有着一份精心爲黎欣欣準備的一份「禮物。」這是一部手抄本
的書,叫《風月奇談》,書中全是一個個類似老夫少妻一樣的忘年不倫之戀的故
事。書裏面有去寺廟避雨,結果引誘了行将就木的老和尚的故事,也有金屋藏嬌
的少奶奶,與古稀之年的老銀匠之間的偷換之事。當然,更多的,還是父女之間
的不論戀情,這些故事我專門讓人添油加醋地謄寫了一遍,對其中的感官刺激做
了進一步的放大。比起《玉蒲團》、《金瓶梅》這些禁書,對歡愛和性器的描寫,
增加了很大的篇幅。

  我從雪琳那裏得知,黎欣欣很喜歡去看那些放着手抄本的書籍的書架,雖然
上面沒有什麽禁書,但一些描寫男女之愛的小說,是每一個這個年紀少女的最愛。

  我獨自躲在書架後面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默默地等待着。

  不一會兒,一個穿着青色外套的少女,出現在了圖書館門口。我立即認出她
就是照片上的黎欣欣。我假裝在遠處找書,卻暗中用眼睛不斷瞄着這個讓自己父
親産生沖動的女子。

  黎欣欣确實相貌出衆。清秀的臉龐,瘦削的身段,雖然個頭和雪琳一模一樣,
但卻因爲更瘦而顯得比雪琳更高挑,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感。不
過對于這黎欣欣的外貌,我卻有些不以爲意,熟話說,瘦姑娘好看,肉姑娘好使。

  過于纖細的黎欣欣,雖然相貌出衆,但隻有雪琳這種表面清秀,内在豐腴的
女孩,才能讓男人在床上獲得真正的快感。不過對于黎楚雄來說,這打破禁忌的
快感,才是他想要的吧。

  在一本本掃視那些被其他同學新放到書架上的小說之前,黎欣欣的目光已經
被那本我故意放得歪歪斜斜,一個角突出的《風月奇談》吸引住了眼球。

  不出我所料,本來隻是随便看看的黎欣欣,在翻開了其中一頁的内容後,立
即被其中的文字吸引住了眼球。這個驚慌的少女,飛速地翻了幾下書頁,發現文
字有很大的比例都是情愛的描寫時,一下緊張了起來。就像是中了魔障一樣,開
始仔細閱讀起中間的一篇來,一動不動,就像一個木頭人一樣。

  我看着她目不轉睛的樣子,心中一陣暗喜,既然她能夠被這些書中的内容吸
引,至少說明,這種男女情愛,特别是忘年之戀,是能夠對她形成刺激的。黎欣
欣看了好一會兒,才将視線從書上離開,就像是偷吃糖果的小女孩一樣,小心翼
翼地看了看周圍,見兩旁的沒有人了,這才放心下來。正想把書放回去的時候,
突然想了想,又悄悄地将那本書,輕輕地放在自己的書包裏。、

  這是我最想看到的結果,雖然這樣的書籍中,并沒有什麽類似:「脫掉你的
衣服,回去和你的父親上床」這些直接的暗示。但這種潛移默化的洗腦,正是我
的計劃中的一部分。我不光要讓黎欣欣對這種禁忌的遊戲充滿了新鮮感,也要慢
慢摧毀世俗倫理觀念,對她的思想的束縛。而今天的行爲,無疑給了我一個頗爲
積極的信号。

  如獲至寶的黎欣欣,急匆匆地出來。而就在她來到門口時,撞上了早已經等
在那裏的我。

  「你好,請問是黎欣欣同學嗎?」

  「嗯,你是?」黎欣欣有些心虛地看着這個陌生人,生怕我發現她的秘密。

  「我叫張海坤,你可能知道我,我是雪琳的朋友。」

  「哦,你就是雪琳的未婚夫吧。」黎欣欣很快恢複了平靜,雖然是第一次見
到室友的未婚夫,但卻顯得很自然。這有點冷冷的語氣,倒和她的父親很想。

  「哦,雪琳下午有實驗,估計還有一會兒吧。」

  「是的,所以我到處無聊閑逛下,欣欣同學是來借書的嗎?」

  「嗯,」我的問話讓她看上去有些不自然,這讓我暗自好笑,「不過我現在
準備回去了。」

  「那欣欣同學如果不介意的話,我陪你走回去吧,反正我也沒事。」

  面對我這個陌生人的邀請,黎欣欣也不好拒絕,隻是默默地和我走在清幽的
校園小道上,努力和我保持至少一米以上的距離。兩人之間并沒有什麽對話,事
先準備好的一大堆問題,也找不到開口的時機。

  我正在思忖如何開口的時候,黎欣欣卻突然說道:「你爲什麽來找我。」

  突然的發問,讓我一愕。正不知如何回答的時候,黎欣欣卻接着說道:「從
你開始出現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你爲什麽會認識我,而又像是在等我一樣出
現在我面前。」

  我一臉尴尬,沒想到這個女孩竟然如此地機智和敏感,我隻好将事先準備好
的托辭說出。

  「你是說,你接近我是受了家父的委托。」

  「是的。」

  「我和家父又沒有矛盾,爲何會有這委托?」

  「哦?真的嗎?」我笑了笑,将黎楚雄告訴我的,黎欣欣這一年很少回家,
就算回去也是很少在家待滿一整天的事情講了出來。包括黎楚雄的疾病,也直接
道破……

  「他爲何将此事告知與你?」黎欣欣的語氣中,帶着一絲責備的語氣。

  我微微一笑道:「這樣反而顯示出他的誠意,你父親不願意将患病的事情伸
張,卻将最隐私的事情,都敢告訴一個外人,說明對比起你來,他自己很多東西
已經是微不足道了。」

  「那你可知道,家父控制欲甚爲強烈,雖然視我如同掌上明珠,卻總把我像
小鳥一樣關在籠子裏,即使大學住校這事,也是多次和他交涉的結果。」

  「這我明白,你的父親從白手起家,做到現在的成就,自然是有無數次的挫
折和決斷。他這樣的人,專制是一種比較常見的現象,但确實不應該出于關心,
就對你強加幹涉。」

  但沒想到的是,我深思熟慮的一段話,還沒說完,就讓黎欣欣得發出了一聲
冷哼。我見她如此的态度,也不好說太多。隻好轉換話題,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
閑話。

  看着消失在宿舍樓下的黎欣欣的背影,我感覺得出,她和黎楚雄之間,定然
還有一些别的事情,對兩人的關系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這件事,黎楚雄并沒有給
我講過。不過所幸的是,我還有雪琳這個重要的消息來源。

  果然,晚飯間和雪琳的一席談話,證實了這一點。我兩坐在飯館的一個清淨
的角落裏,聽雪琳講着黎欣欣背後的故事。

  「你真的想知道?」雪琳的表情似乎有些害羞,但我無暇顧及這些,隻想知
道背後的事情,于是到:「你是說,黎欣欣離開家的原因,是因爲她在家遇到過
襲擊?」

  「是的,這還是前不久,有一天晚上我和欣欣去參加了一個舞會,她喝酒之
後才告訴我的。」雪琳小聲道。

  「那應該是一年以前吧,我們剛入學不久的時間,那時雖然欣欣和我們是室
友,但極少在學校過夜,每天,她家裏的司機都會來接她回家,然後第二天一早
送她過來。但有一天,欣欣一上午沒有來上課,到了下午,欣欣一臉憔悴地回到
了寝室,從那以後,她就在學校住下了。」

  「在那之後,我們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後來,就在上個月,我,欣欣,還
有班上的幾個女孩參加了一個聯誼舞會。」

  「聯誼舞會?我怎麽不知道。」雪琳他們學校都是青春年少的女孩子,所以
經常會有那些其它學校的青年男生借口聯誼跟她們搞關系。不過,以往雪琳參加
這些活動,都會事先告訴我,但這一次,似乎她并沒有跟我講,讓我的心中微微
有些不悅。

  「我不是跟你說過麽,但那時你不是在忙什麽案子,根本沒搭理我麽。」我
這才想起,當時正好是張春伶的案子的最忙的時刻。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後來,我們喝了一些酒,也不知道爲什麽,那天晚上欣欣顯得很低落。後
來,回到寝室後,欣欣才告訴我,她上一次飲酒,就是她離開家的頭一天晚上的
事情。」

  「那一天,是黎楚雄的五十一歲的生日,家裏舉行了盛大的生日宴會,來了
很多他父親朋友。後來,父親喝了很久酒,而幾個年輕妖豔的女子,也借着機會,
纏着她的父親。」

  「像黎楚雄這樣的的富豪,平時向他投懷送抱的人,應該是絡繹不絕吧。」

  「是啊,但欣欣說,雖然纏着她父親的女人很多,但她父親一直潔身自好,
就算是在她母親離世之後,也從來不會留女人在家過夜的。」

  「但那晚上,黎楚雄卻留了女人在家過夜。」

  「是的,」雪琳接着道:「那天欣欣也喝了很多酒,就先去房間休息了。然
而就在半夜醒來的時候,她隐隐約約聽到了一陣異樣的聲音。欣欣的卧房和父親
的卧房本來隻有一牆之隔,所以如果聲音大了,傳過來是完全有可能的。」

  「哦?異樣的聲音?」

  雪琳微紅着臉頰說到:「是男女歡好的時候的聲音。」在男女這方面,雪琳
确實是一個十分容易臉紅的女孩子。即使是現在和我的關系,當她說起這些事情
的時候,她也害羞得像隻小兔子一樣。

  「也就是說,黎楚雄留了女人在家裏。那麽得知了這件事的黎欣欣,自然是
十分憤怒的。」

  「你以爲欣欣是因爲這件事和父親産生隔閡的嗎?那你就錯了,」雪琳搖了
搖頭道:「其實欣欣對男女之事看得很開,母親離世後,她并沒有阻礙父親和女
人的親近。好幾次,她甚至鼓勵父親納妾。但卻被黎楚雄拒絕了。」

  「那是怎麽了?」

  「是那天晚上後來的一件事。」

  「哦?」

  「就在欣欣準備起床要水喝的時候,她突然被一隻手從身後伸過來,捂住了
嘴巴。欣欣當時吓壞了,極力地掙紮,但那個襲擊她的人,竟然給她下了迷藥,
很快就昏了過去。」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欣欣發現自己被渾身赤裸地被綁在了一的柱子上。

  她拼命想喊叫,但卻被人用布料塞住了嘴。就在她驚恐萬分的時候,她面前
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是誰?」

  「看不清,當時周圍都很黑,那個人穿着一身的長袍,手中拿着一盞煤油燈,
煤油燈下,隻看見那個人帶着一個純銀打造的面具。」

  「純銀面具?」

  「是,那是一個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面具,做工非常精細。那個面具人不斷用
油燈照着她身體的每一部分,仔細打量着。」

  雪琳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我知道,雖然現在相比起明清時期,民風要開
放需求。但依然是十分重視名節的,對于這種身陷險境的少女來說,沒有什麽比
遇險又失身更可怕的事情。

  「但說來也奇怪,那個人隻是不斷地掃視她的身子,卻并沒有侵犯她。甚至
都沒有碰她一下。」

  「這倒是讓人奇怪。」

  「是啊,後來面具男人做了一件至今都讓她十分惡心的事情。」

  「什麽?」

  雪琳的臉更紅了,支支吾吾道:「那個男人,解開了袍子下擺,掏出了自己
的下體不斷對着欣欣套弄,一遍套弄,一邊嘴裏支支吾吾地念着什麽。」

  「欣欣當時吓壞了,想要閉着眼睛,但她轉念一想,此時已經獲取更多關于
男人的證據,于是隻好強行睜眼,看着男人完成了所有的動作。直到男人将陽精
射到她的腿上,一切才結束。」

  聽了這段香豔的「奸淫戲」,我去無暇去腦補當時的畫面。隻是說:「也真
是難爲黎欣欣了,在那種情況下還能保持冷靜,确實是女子少有的。」

  「是啊,後來,男人離開的時候,将她手後面的繩結一拉。欣欣一陣掙紮後,
原本勒得十分緊的繩索,竟然很容易就被掙掉了。欣欣偷偷離開了那個屋子,才
發現自己原來被綁道了她家的後花園的一個廢棄的花房中。幸運的事,此時是淩
晨四點,周圍沒有任何人,悄悄溜回房間的欣欣,拼命地擦拭着身上的痕迹和勒
痕。事後,她并沒有将事情告訴任何人,但卻以學習爲借口,搬到了學校,極少
在家裏過夜。即使是回家,也在沒有住過那件房。」

  聽雪琳講完黎欣欣的事情,我感到十分頭疼,這種事情對于一個少女的内心
的創傷是十分巨大的,甚至可能一輩子留下陰影。現在别說是讓她再穿着一件頗
有捆綁樣式的銀飾給自己父親看了,就是哪怕是跟父親坦然溝通男女之事都做不
到了。

  看來,要幫黎楚雄完成心願,得先解開黎欣欣的心結。

  從飯館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過。我本來打算将雪琳送道寝室就離開,但雪
琳卻以要我幫他挪東西爲由,拉着我往寝室走去。

  此時的宿舍一樓,黑燈瞎火的,隻有傳達室的點點燈光還亮着。

  「要不要跟丁伯打個招呼?」我問到。

  「啊?不要吧。」雪琳說到。

  「還是說一下吧。」我料想雪琳是不好意思讓丁伯直到帶我回了寝室,心想
還是不要讓丁伯爲難,便拉着雪琳來到傳達室門口。

  此時的傳達室門正是虛掩的,露出了一個縫隙。也許是職業的習慣,一種莫
名的好奇讓哦我彎下身子順着門縫往裏面望了望,結果這一望不要緊,卻看到了
一幅讓我啞然失笑的景象。

  此時的丁伯,就像一隻狗一樣蜷在靠裏的一張破舊的木床上,背對着門,不
斷用粗糙的手,套弄着自己的下體。從我這個角度看去,可以看清他那枯瘦的身
體在随着自己的動作不斷地抖動。而更讓人意外的,是此時他的手上,有一間墨
綠色的女性内衣。

  這内衣一看就是某個少女的貼身之物,此時卻被這個老頭用來不斷摩擦着自
己的下體,畫面是說不出的猥瑣。就在此時,雪琳伸手就要推開房門,卻被我一
把抓住了。

  雪琳好奇的看着我的動作,然後不解地也往裏面望了一下。我本想阻攔她的
動作,卻沒來得及。

  「啊」地一聲,從房内和房外同時響起,一聲是驚訝的雪琳,另外一聲是達
到高潮的丁伯。雪琳擡起頭,隻是說了一句:「快走。」就拉着我一溜煙溜回了
寝室。

  回到寝室,雪琳才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此時黎欣欣外出爲歸,隻有我兩共
處一室。我默不作聲地幫雪琳挪完了櫃子,氣氛說不出的尴尬。

  「沒想到,這丁伯的作風如此的不檢點,要不要跟學校舉報一下他吧。」我
打破僵局道。

  「還是别了吧,丁伯平時很恪守規矩,從沒聽說過他有什麽不檢點的行爲。

  況且他這也隻是自渎,聽說他光棍了多年,還是不要揭發他了。「

  「咦,老婆,你居然直到自渎這個詞。」我調笑着,從背後保住了雪琳。

  雪琳急忙從我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然後紅着臉說到:「都怪你呀,上次說我
是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然後我正好,正好在同學那兒的一本講這些事的手抄本
的書。然後我就知道了。」

  我啞然失笑,原來在女生的世界中,也會讨論這些事情。于是又問到:「那
老婆,你還知道了什麽?」

  雪琳白了我一眼,說到:「呸,就知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告訴你啊,你
可不能像丁伯那樣做那些事情。」

  看着雪琳嬌羞的嗔怒,我心中一蕩,來到她身邊輕聲說到:「那怎麽可能,
面對這麽個如花似玉的未婚妻,我怎麽能保持平靜呢。」說着,拉起了雪琳的手,
放到我那早已經堅硬的胯下。

  雪琳吃了一驚,想縮回手,卻被我緊緊地按在了胯下。其實在之前,雪琳也
不是沒用手撫摸過我的下體,但也隻是幾下輕輕的套弄。這樣堂而皇之地在寝室
裏被迫握着我的下體,還是頭一次。

  雪琳一臉紅暈,卻順從地握着我的下體套弄了幾下。

  「雪琳,我,我想弄出來。」男女這方面,雪琳的天賦真的讓人驚歎,雖然
隻是幾下簡單的套弄,但我已經舒服得渾身顫抖了。

  「不,不可以在這裏。」蜷在我懷中的少女,呢喃道:「欣欣随時可能回來
的。」

  「可是我很難受。」我知道,這句告饒的話對雪琳最好使,果然,雪琳沉默
了一陣後說:「要不我這樣給你弄一會兒吧,不要脫褲子,舒服了你就回去吧。」

  說着,拉起我的一隻手,放在了她高聳的胸部上,熟悉的軟膩的感覺再次湧
上心頭。

  「你們男人,怎麽随時都想這些東西。」雪琳一遍動作,一遍呓語一般地說
到。

  「這是人的本性嘛,」我喘着粗氣道:「男女都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表達
欲望的方式的。」

  「我不信。」

  「不信,等哪天你體會到了閨房之樂後,就明白了。」

  我的話讓雪琳突然停了下來,仔細看着我,認真的說:「坤,我們約定過,
洞房花燭夜的時候,才能做那種事情。」我明白,良好的家教,讓雪琳很難接受
在婚前和我有性行爲,不過對我來說,看着她這樣嬌羞卻又努力控制自己那快要
失控的情欲,會比真正得到她的身子,更讓我沖動。

  雪琳見我默不作聲,以爲我是生氣了,有些讨好我地握着我的下體接着套弄
起來。

  「雪琳,你知道嗎?每個人都有自己發洩欲望的方式。比如就拿丁伯來說吧,
自渎隻是他發洩的方式而已,腦海中的幻想,更能滿足他的情欲。」我源源不絕
地給雪琳講到:「有的人,一般來說,正常的男女交合就能滿足絕大多數人的需
求,但對于一些特殊的人來說,他們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

  「什麽方式。」雪琳喘息着問到。

  「比如,有的人喜歡看自己的妻子跟别的男人上床。比如,有的人喜歡将女
伴綁起來,進行體罰,對應的,也有人喜歡把自己綁起來讓女伴體罰。總之,有
那麽一些人,需要……需要用一些一樣的刺激,才能得到滿足。……」

  「其實丁伯也挺可憐的,」雪琳說到:「長期壓抑自己這麽多年,我們就假
裝不知道吧。」

  「嗯,隻是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那個女孩的内衣,」我喘息着哈哈一笑
道:「他可比不上我,有這麽美貌的女孩給我用手弄。」

  但一心認真替我工作的雪琳,卻沒有被我的調笑打斷,小手不停地運動者,
隻是嘴裏隐隐約約說:「是啊,你幸運,丁伯沒有這個運氣。所以,他撿到就撿
到了吧。」

  我不明白雪琳的意思,正想問時,突然覺得下體一麻,一股強烈的熱流從身
體裏湧出來,剛才異樣的刺激,竟然讓我就這樣一洩如注了。

  雪琳尴尬地從我身上離開,我急忙拿了幾張草紙,伸到褲裆裏,将那一股黏
濁的陽精擦去。

  雪琳微微笑着看着我的動作,臉上還充滿了尚未散去的紅暈。然後走到我的
身邊,在我臉頰上輕輕一吻,說到:「下次不能這麽變态了。」

  休息了一陣,我才從雪琳出來。裆部粘稠的不适讓我整個人的行動都有些不
便,我無暇顧及丁伯是否已經「完事」,匆匆離開了學校。躺在家中的浴缸裏,
最近的事情不斷在我腦中浮現,尤其是黎欣欣那渾身赤裸地被綁在柱子上的樣子,
更是讓我的下體再次挺立。

  我在浴缸中不斷套弄着下體,幻想着當時的情景,在我腦海中,甚至隐隐出
現了雪琳被綁在柱子上的樣子。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浴缸中弄了多久,隻知道一旦
想起那個樣子,我的下體就腫脹得難受,直到後來,精疲力竭我昏昏沉沉地在浴
缸中睡去。

  我将黎欣欣的事,告訴了黎楚雄。一聽說這件事情,他的眼神中果然出現了
預料之中的複雜情緒,又是憤怒,又是難以聲張的無奈。

  「黎先生,我想,無論出于什麽目的,令愛的這個心結,都是需要解開的,
不然一輩子可能留下極大的心理陰影。」

  「嗯,但這件事,我擔心欣兒不肯直接面對。」黎楚雄歎息道。

  「是的,所以我想問問黎先生,到底你以往的生活中,有沒有出現過什麽有
關的迹象?比如,有沒有誰對甯愛表現出強烈的欲望,或者是你以前的生意中,
有沒有的罪過什麽人。」

  我見黎楚雄的臉上,露出了困難之色。便又道:「本來這件事情,和我沒有
關系的,要不屬于我們合作的範圍,但這件事情首先是對于我們的合作會産生十
分巨大的影響。同時,令愛的這段心結,想必先生也不希望她一輩子困擾。」

  聽了我的話,黎楚雄沉默了很久,這還是我頭一次見這個商界大鳄露出這種
表情。

  黎楚雄緩緩說到:「和這件事情有關的線索,是很久以前的一段往事了。如
果不适今天你提起,我幾乎忘記了。」

  「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家父嗜賭成性。其實雖然如此,但家父在銀器屆,
可謂是古往今來少有的奇才。」

  我點了點頭,要說黎楚雄将銀飾買賣發揚得這麽大,和家裏的傳承自然是分
不開的。

  「家父名叫黎強,這個名字你可能沒聽過,但他在銀飾上的造詣,不亞于當
代任何宗師。家父本是當時在省城紅極一時的萬永銀鋪的大當手,在家父年輕時,
多少達官貴人不惜花重金請家父打造銀器。而那時,除了日常的銀飾,家父最得
意的技藝,是家父是煙雲十一式的唯一傳人。」

  「哦?」想不到這黎楚雄竟然和煙雲十一式有如此的淵源,我突然想起一人,
那個梁永斌,他和黎家又有什麽關系嗎?

  「家父雖然有煙雲十一式的圖譜,但這煙雲十一式每一件,打造起來都是十
分的困難。不過,雖然家父最終也沒有完成煙雲十一式的打造,但卻經過一番努
力,最終制作出了煙雲十一式之首的」白龍戲珠「。而這件白龍戲珠,是家父與
家母在新婚燕爾之時共同的傑作。」

  「想不到黎先生令堂,也是銀飾制作大家。」

  黎楚雄卻搖了搖頭道:「家母嫁給家父時不過十七芳齡,并不是什麽銀飾大
家。但曾經我與先生說起過,這白龍戲珠需要杏花雨露之體的女人才能發揮到極
緻。而家母,就是這杏花雨露之體的女子。」

  我點了點頭,難怪黎楚雄這麽肯定他女兒是杏花雨露之體,原來這是因爲他
母親是這個體質。

  「後來,家父在落魄時,曾經将白龍戲珠獻給東家,這個先生是知道的。」

  我點了點頭。

  「其實先生不知道的是,當時負債過多的家父,不僅将白龍戲珠獻給了東家,
還将家母抵給了東家。」

  其實當黎楚雄說起白龍戲珠和他母親的關系時,我就已經隐隐覺得,他看到
的裸體女人,是他的家母。此時聽黎楚雄說起,自然印證。要知道,這杏花雨露
體質的女人可不是好找的。

  「此事之後,東家替家父交還了所有的欠款。家父失意之下,帶着我離開了
省城,來到這山城。從那以後,父親也再也沒有親自替人打造過銀器,不過爲了
手藝不失傳,父親先後收了三名弟子,将自己的畢生手藝,傳給了連我在内的四
個人。」

  「這三個人,最長的叫李志,老二叫華少欽,老三叫梁文嶽。家父曾言,這
煙雲十一式他會在五十歲的時候,從四人中選擇最有潛力的一個傳授制作方法。

  這也等于間接宣布,誰得到煙雲十一式,誰就會成爲家父衣缽的傳授者。除
了圖譜,還将和我一起成爲銀鋪新的掌櫃。「

  「在我們四人中,天賦最高的是我二師兄華少欽,他和大師兄是同一年拜在
家父門下的,盡管入門比大師兄晚,但其實他是所有弟子中最年長的一個,比我
整整大十歲,比後來入門的小師弟要大一輪。」

  「當時,本來大家都以爲家父要将衣缽傳授給二師兄,但沒想到一件突如其
來的的事情,将一切都破壞了。因爲二師兄醉心銀飾,以至于冷落了他剛過門不
久的妻子。後來沒想到,二師兄的妻子竟然和大師兄發生苟且之事。就在家父的
六十壽辰的前一天晚上,二人的奸情暴露。在羞愧之下,二師兄的妻子張氏跳井
自殺。」

  「因爲這麽一鬧,自然這壽宴傳班的事情是沒法進行了。大師兄也因爲此事
被掃地出門,二師兄也因爲心灰意冷,在壽辰之後的當夜就離開了師門。」

  「沒想到這短短的兩天之内,一切都發生了變化。」我惋惜到。

  「是啊,這件事情之後,家父傷心欲絕。很快就病倒了,在臨終之際,将我
和小師弟叫到了病榻前,将煙雲十一式的圖譜當衆焚毀,并宣布,黎家門人之後,
再也不可接觸煙雲十一式的打造。所以,在當世,這煙雲十一式就已經失傳了。」

  「那在下還有一個問題,雖然圖譜失傳,可令尊生前打造的煙雲十一式,可
曾完整在人間?」我好奇地問到。

  「這煙雲十一式,制作極爲複雜。家父生平傾一生之力,也隻完成了其中四
件,除了之前提到過的白龍戲珠以外,還有三件是牛舌取蜜,花開并蒂,另外一
件是一個白銀的面具,叫玉面羅刹。」

  短短的一句話,卻讓我内心十分震驚。首先,我證實了梁永斌就是曾經的梁
文嶽,然後是那晚戴在淫虐黎欣欣的男人臉上的銀飾面具,也是煙雲十一式中的
物品。

  「黎先生,你覺得那晚襲擊令愛的那個面具男,戴的面具可是這玉面羅刹?」

  「聽了先生剛才的話,我一直在思考這問題。要說這銀飾面具,也不是罕見
之物,我也很難判斷。但如果真的是玉面羅刹,那就說明,是故人回來了。」

  「哦?」

  「家父曾打算将他打造的出了白龍戲珠以外的三件煙雲十一式,送給沒有得
到衣缽傳承的其它三個弟子。在大師兄東窗事發之後,家父焚毀了煙雲十一式,
卻将其它三件煙雲十一式,分給了二師兄,我,和小師弟。我得到的是花開并蒂,
小師弟得到的是牛舌取蜜。而二師兄,得到的是玉面羅刹。」

  「黎先生的意思是,你懷疑是華少欽或者他的後人前來尋仇了?」

  「也許吧,二師兄雖然對家父尊敬有加,但一向與我們師兄弟不和,而我和
大師兄交情最厚,沒準他因此而遷怒于我呢。」

  「還有一個問題,在那件事之後,黎先生和其它三位師兄弟還有來往嗎?」

  我問到。

  「首先是大師兄,聽說被掃地出門的他去了外地,在大概五年之後,聽說他
因肝病逝世了。二師兄在那件事之後就銷聲匿迹。唯獨小師弟,後來在山城開了
個銀鋪,一時也算聲名鵲起。但卻在大約十年前吧,突然關閉的銀鋪。從那以後,
我們也就再也沒聯系過了。」

  黎楚雄的這番話,卻讓我心中充滿疑惑。倘若不聯系也就罷了,倘若梁永斌
就是以前的梁文嶽的話,以他在山城的名聲,爲什麽會改頭換面去當起了木雕老
師。無論如何,看來我要再防一下梁永斌了。

  送我出來的人我認識,正是那個香水店的掌櫃,看來此人雖然唯唯諾諾,但
确實黎楚雄的信服。從黎家出來,我隻覺得一身好累,多年的經驗告訴我,我仿
佛被卷入了一件十分複雜的案件。也許表面上,我隻是需要替黎楚雄完成他的欲
望。但實際上,我好像和這個家族的很多陳年往事糾纏在了一起。

  不過無論如何,已經接受了這筆買賣,也隻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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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情的變化,卻在這一刻開始失控起來。

  當我再次出現在梁永斌的樓下的時候,我隻能是和周圍的人一起,看着這一
片火海吞沒的小樓,而火源,正是來自梁永斌居住的那個最裏面的屋裏。

  在我身邊瑟瑟發抖的雪琳,看着這一片火海,緊張的用手捏着我的胳膊。

  「坤,這件事情你不要管好麽?」雪琳敏銳的直覺,讓她覺得我在從事的事
情,是十分危險的。我隻好連聲安慰她了一番。

  不一會兒,消防隊的人們,從火場擡出了一具白布掩蓋的屍體。我立即講目
光投投向了一旁的警察阿力。

  阿力立即會意,讓周圍的警察将我放了進去。我走到那具屍體旁邊,輕輕揭
開了蓋在上面的白布。

  果然是梁永斌,雖然在火焰的灼燒下,他的面部已經有些發黑,但依然可以
認出。

  「聽消防隊的人說,現場東西擺放整齊,沒有打鬥的痕迹,我們還需要進一
步調查死亡的原因。」

  「這麽個大活人被火燒死,應該不是自殺吧。」我簡單看了看梁永斌的屍體
細節,并沒有打鬥的痕迹。

  「還不好說,可能還要進一步調查。」阿力說到。我明白,因爲我現在的身
份,也不好太多幹預警察辦案,隻好蓋上了屍體。

  「在梁永斌的屋中還有沒有什麽可以的東西?」

  「我剛才問過消防隊的人,他們說除了一堆木雕,倒是沒有别的東西。」

  其實與梁永斌的死因相比,我此時更關心的是那個「牛舌取蜜」。此時就算
是沒有被人拿走,恐怕在這樣的烈火灼燒下,也難逃一劫。

  等火撲滅後,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過了。雪琳卻沒有回宿舍,而是在我的陪伴
在校園裏閑逛着。我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說着關于梁永斌的事情。

  「我去年聽過梁老師的課,那時他還在上課的。」

  「那時他給人的感覺怎麽樣?」

  「他那時給人的感覺挺謙和的,也很儒雅。雖然隻是旁聽的課,但還是會覺
得他是一個很不錯的老師。」

  「那麽他雕刻那個裸體木雕的事情,是怎麽被人知道的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據說那件事之後,梁老師心性大變。你是說,梁老師
的死,和這個木雕有關?」

  我當然不會将關于梁永斌和煙雲十一式的事情告訴雪琳,隻說說上次碰巧和
梁永斌談到了而已。爲了避免雪琳繼續害怕,我也轉換了,跟他聊起了别的。

  「對了,我跟你說個事情,你可要保密。」雪琳有些害羞的跟我講。

  「什麽事?這麽神神秘秘的。」我笑着說到。

  「昨天晚上,欣欣不知道怎麽了,給我講了很多奇怪的話。」

  「哦,什麽話?是關于黎楚雄還是關于她自己的。」

  「是關于我的。」雪琳幾乎聲若蚊蠅道:「欣欣跟我講,她喜歡上了我。」

  我啞然失笑,沒想到我被委托的對象,竟然會喜歡上和自己同寝室的我的未
婚妻。

  「她是開玩笑的吧?」我有些覺得好笑地問到。

  雪琳卻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昨天晚上她的語氣很認真,但今天一整天,
她都好像忘記了說過這件事一樣,對我的态度也和以前一模一樣。」

  說真的,對于男女之事看得很開的我,對于同性之樂并不太介意,況且大多
數感情,隻是因爲自己内心的空洞造成的。黎欣欣和父親的關系僵化,卻少親情
的呵護,平素交情最好的朋友,自然容易變成她的慰藉。

  我本對這種女孩子異常的悸動并不介意,但現在覺得麻煩的事,倘若黎欣欣
真的是同性戀,那黎楚雄的願望,就又要遠一步了。無論如何,我要讓雪琳控制
住她這方面的思想,于是就跟雪琳「分析」了很多黎欣欣的内心,并且告訴她了
一些應對這些事情的方法。

  說着說着,我們已經來到宿舍的樓下,此時早已經過了熄燈的時間,但卻有
一群人站在窗口,看着漸漸消退的火勢。而同樣,站在樓下門口的,還有丁伯。

  「丁伯。」雪琳有禮貌地跟他打了個招呼。

  「哦,回來了啊。」令人奇怪的是,這個平時看到我隻會點頭哈腰的丁伯,
此時卻冷冷地隻是回應了一句,好像心裏有很多心事一樣。

  我沒有搭理她,而是将雪琳送到門口才離開。等我下樓的時候,丁伯已經回
到了傳達室屋内了。

  關于梁永斌的檢驗報告,在大約三天之後出來了。在梁永斌的身上,找不到
任何的打鬥痕迹,所有的法醫檢驗都證明,他是因爲吸入了大量的毒氣暈厥,最
後被火燒死的。

  而我最關心的那句裸體少女的木雕,已經被大火焚毀了,而旁邊的一灘被熔
化後重新凝固的白銀,則證明那件價值連城的「牛舌取蜜」,也在大火中付諸一
炬。

  我怅然若失地翻看着調查現場的照片,并沒有什麽發現。既然線索到梁永斌
這裏就斷了。根據黎楚雄的描述來看,如果是他殺的話,兇手最可能是華少欽回
來報複。但這裏面又有兩個疑點,第一是法醫的自殺鑒定,第二,就是那件「牛
舌取蜜」,如果是華少欽或者他的後人回來複仇,那爲什麽唯獨這個銀器被焚毀
了。

  我琢磨了很久,既然所有的故事的開始,是從李志和華少欽的妻子的奸情開
始的,那我就去尋訪下關于李志的消息吧。

  第二天,我獨自一人,順着黎楚雄提供的線索,啓程前往山城附近的一個小
鄉村裏。就在剛才和黎楚雄的通話中,我告訴了他梁永斌的調查報告,也告訴了
他梁永斌就是當年他的小師弟的事情。

  聽了消息的黎楚雄,表示要去悼念一下梁永斌,卻被我以避免打草驚蛇爲由
而勸阻了,在我看來,事情似乎在往一個更加複雜的方向發展。

  經過了幾個小時的輾轉,我才來到了那個李志的故鄉的小鄉村。在一個村中
的老頭的帶領下,我找到了李志的墓。

  這個墓已經很久沒人照顧了,上面長滿了雜草。

  「大爺,你還記得李志小時候嗎?」老頭的耳朵已經有些背了,所以我特意
将嗓門提高了許多。

  「啊,這個李志的事情啊,我已經記不太多了。隻是記得他從小爹媽死得早,
那時他很内向,也不跟我們周圍的小孩子晚。我記得很小就去城裏做工了。去了
之後,就很少回來,後來幹脆不回來了。本來已經忘了,但就在幾年前,突然有
人送他的骨灰回來下葬,說,說什麽在外面得了肝病死了。當時還是我給他找的
匠人打的石碑。」

  「那你還記得那個送骨灰回來的人嗎?」

  老頭卻搖了搖頭,說:「太久了,已經不記得了。對了,我兒子小時候和這
個李志是一起玩着長大的,李志比他大八歲,你去問問他吧。」

  在老頭的家中,我見到了他的兒子,這是一個五大三粗的青年,名叫旺子,
看上去大約三十上下。我說明了來意後,老頭讓他把李志下葬的消息告訴我。

  「哦,這個李志啊,我也隻是聽村裏的老人說起過,大概是五年前吧,六七
月份的時候,我正在田裏幹活,這時來了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年輕人,來問這裏
是不是李志的祖籍。」

  「哦,這個年輕人長的怎麽樣?」

  「高高瘦瘦的吧,具體記不清了。哦,對了,那人說自己患病,所以用口罩
将臉上遮住了。好像那天他有什麽事似的,隻說是替送李志的骨灰回來下葬。」

  「那麽那個年輕人是李志的親人嗎?」

  「肯定不是,因爲李志父母早死,聽村裏說,也沒有什麽遠親。而且那個年
輕人将隻是草草将骨灰壇讓我爹幫着找了個地方下葬,就連石碑也沒有立,留下
了一點錢就走了。後來還是最後我爹找匠人幫做的石碑。」

  「那後來這個人再來過嗎?或者說是有沒有人來給李志上過墳?」

  旺子想了想,搖了搖頭說到:「李志沒有親朋,這些年,從沒有人給李志來
上過墳。」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頓了頓,旺子突然說到。

  「什麽事?」

  「大約是在一年多前吧,有一天晚上,我起床去撒尿,我隐約覺得好像遠處
李志的墳那裏,有一塊白花花的光出現,我以爲沒看清,也沒在意,結果第二天
我路過他的墳頭的時候,竟然看見土裏有一塊閃亮亮的碎片。你猜是什麽?」

  「什麽東西?」我立即認真起來。

  「那是一片白花花的銀子,雖然隻是一個碎片,卻有三四錢重。」

  「銀子呢?」

  「花了呀,你看院子裏堆雞沒有,我就是用那些銀子買來養着的,今晚我請
你吃雞肉。」

  我沒有在意雞肉的事情,在李志墳頭的碎銀,引起了我極大的興趣。後來我
又問了很多關于李志的問題,但這些連旺子也不知道了。

  晚上,我借宿在旺子家中,他果然讓婆娘殺了一條雞款待我,但我卻食不知
味。突然出現的年輕人,以及墳頭的碎片,都讓我更加困惑。躺在床闆上的我輾
轉反側,這堅硬的模闆床真讓人難受,所以即使舟車勞頓一天,我也難以入睡。

  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了一陣男女的呻吟,我微微一笑,知道這夫妻兩又在床
第交歡了。心想橫豎也是睡不着,幹脆隔着木闆偷看一下兩人的「表演」好了。

  結果這一看卻讓我吃了一驚,此時旺子的婆娘正像狗一樣趴在床上,她的脖
子處,被一根漆黑的鐵鏈拴着,而鐵鏈的另外一頭,則被旺子抓在手中。旺子一
邊從身後不斷将自己的陽具送入女人的身體,一邊抽查,一邊用力地拍打着女人
的臀部。

  「臭婆娘,你給老子争點氣,給老子生個大胖兒子。」旺子口中不斷嘶吼,
聽的出,這對夫妻遇到了生育上的困難。

  鐵鏈捆在女人的身上,竟然讓本來肥臃的女人的身體,女人扭動着身體配合
着旺子的動作,一邊動,一邊也嘶喊着:「好,我給你生娃,如果生個女娃,你
就一起日我們娘母兩,如果生個男娃,你就和他一起來日我。」

  這對夫妻的閨房癖好,真是讓人啞然失笑。不過在這種封閉貧窮的山村中,
這種亂倫之事也是平常,說不定這個女人,還和旺子他爹有一腿呢。

  想到那個老頭子被這個女人壓在身下就要榨幹的樣子,我隻覺得一陣好笑。

  就在夫妻兩的淫語中,我終于慢慢睡去。

  第二天,我離開了村子,回到山城。我第一時間想約黎楚雄,卻被告知他此
時有事情離開了。

  我從以前聯系黎楚雄的那個香水鋪子出來後,悻悻回到家中。卻見到一臉疲
憊的雪琳,此時正坐在家門口發呆。

  「親愛的,你怎麽來了。」我預感有事情發生。

  果然,雪琳看到我,突然眼淚汪汪地說到:「你去哪兒了,我等了你好久,
再不回來我就打算走了。」

  我急忙解釋道,我去了一趟山村。又連聲問雪琳,遇到了什麽事情。

  雪琳沒有回答,我隻好開門先讓雪琳進屋去。

  進屋後的雪琳一言不發,和往常一樣問我要了一件襯衫,然後走進了浴室。

  這一洗就是整整半個小時,饑腸辘辘的我隻好從櫃子裏拿了幾塊餅幹充饑。

  雪琳一邊擦拭着頭發,一邊輕輕從背後輕輕靠在我的背上。我回過頭,此時
的雪琳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身上充滿了一層紅暈。

  「坤,對不起。」

  「怎麽了?」

  「如果我已經變壞了,你還會愛我嗎?」雪琳的話,讓我心中一下子泛起一
陣強烈的不安,但我卻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雪琳看見我充滿了懷疑的眼神,委屈地說到:「坤,我害怕,這是你第一次
用這種眼神望着我。」

  我這才意識到我的失态,深呼吸了一下,說到:「告訴我,什麽事。」

  雪琳沉默了下,說到:「昨天晚上,欣欣很晚才回來,還喝了酒。她看上去
心情很不好,我便問她發生了什麽事。後來,她給我講了很多她和她父親的事情。

  欣欣告訴我,她自幼失去了母親,她父親的形象在她心中十分重要。她一直
很怕别的女人,将父親從她身邊搶走。所以小時候每當父親和别人的女人走得很
近的時候,她就會哭鬧。但是當她長大了以後,就不能再做這些事情了。但父親
在她心中的地位,卻從未動搖過,直到發生那次午夜遇襲的事之後,她搬到的學
校,和我住在了一起。「

  雪琳頓了頓說到:「欣欣說,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發現她越來越喜歡我,盡
管我已經有未婚夫,但她會覺得,跟我在一起很開心。」說到這裏,雪琳突然語
氣變得結巴起來:「後來,後來,我也不知道怎麽的,她突然吻了我,而我,竟
然沒有拒絕她。坤,對不起。」

  我看着雪琳的樣子,我心中卻升起一種異樣的快感,其實這種同性間的親吻,
我不光不太介意,反而會覺得有一種莫名的撩人的感覺。我幻想着雪琳突然被黎
欣欣強行吻在嘴上的樣子,下體一下變得堅硬起來。

  「那後來呢?」我的聲音有些沙啞。

  「你還問,」雪琳紅着臉說到:「我不直到怎麽辦,但隻是,隻是覺得欣欣
的嘴唇很軟,我居然沒有反抗她,而是和她一起親了很久。」

  「你們,你們有沒有那個?」我狡黠的問題,卻換來了雪琳在我頭上的重重
一敲。

  「你個大壞蛋,想什麽呢。」雪琳氣結道:「别人親了你未來的妻子诶,你
不光不說什麽,還顯得很高興。」

  然而,這一句話,反而讓我心中的欲火更強烈,我突然保住雪琳,瘋狂地親
吻着她的紅唇,喃喃說到:「是啊,我未來的老婆,我就是高興。我一聽到你被
黎欣欣親吻,我就興奮得不行。你看,我這裏都這麽硬了。」一邊說着,一邊拉
着雪琳的手,握住我的下體。

  沒想到,雪琳竟然也沒有再次生氣,反而握着的我下體開始套弄起來。

  「死變态,我告訴你,你老婆後來被人摸了,摸了很多地方。」雪琳一邊迎
合着我的吻,一邊呓語般說道。

  「摸了哪裏?快告訴我?」

  「哪裏都被摸了。她摸了你未來老婆的胸,你老婆也摸了别人的胸。」

  「那,那你們有用胸直接摩擦對方的胸嗎?」

  「有,有的。」

  「那是什麽感覺?」我更加興奮道:「黎欣欣的胸可沒有你這麽大。」

  「欣欣的胸雖然沒有我的大,但是,但是她胸上的頭頭很硬,摩擦着我的那
個,很舒服。」

  「那,她有摸你的那裏嗎?」

  「哪裏?」

  「下面。」

  「怎麽可能,那裏,是要洞房花燭留給你的。」

  雖然雪琳如此說,但我腦海裏卻不斷浮現她被撫摸下體的樣子。心念一動處,
我輕輕拉下了她的褲子。雪琳雙腿緊閉,但我的一隻手指仍然分開了充滿彈性的
雙腿根,彈入了雪琳的下體。

  還是處女的雪琳,下體的水并不像一般女子那麽多,微微有些幹涉,所以我
隻是緩慢地撫摸着秘洞口的兩塊彈軟的肉唇,直到那一粒綠豆般大小的花蕊開始
凸顯。

  「坤,你,咬一下我的這裏好不好。」雪琳的一隻手,托起一個肥碩的玉乳,
将粉紅的乳頭遞到我的面前。我這才想起,在情動的時候,雪琳有個奇怪的癖好,
就是喜歡用疼痛刺激乳頭。每每此時,她都會讓我用牙咬她的乳頭。

  我會意地和以前一樣,輕輕用牙在乳頭上咬了兩下。但這一次雪琳似乎對我
的力度并不滿意,盡然自己用手,幾乎是掐一樣地用力捏着自己的乳頭。

  我看着雪琳的動作,感受着她慢慢濕潤的下體,手上的動作變得更快速。一
遍碾磨,一遍繼續問到:「那後來呢。」

  「後來欣欣分開腿,把我的腿分開,把我們兩身體貼在一起,摩擦了很久,
直到後來,我…我突然…突然覺得身體好像有什麽東西要湧出來一樣,渾身一趟,
然後就變得很軟,就想是被抛起來了一樣,癱倒在床上。」

  就在雪琳講述到高潮的時候,我突然覺得下體一麻,此時心念一動,我一把
拉過雪琳,将下體抵在她裸露了一大半的一片嬌乳上摩擦了兩下,一股滾燙的陽
精立即從我的身體内湧出,澆在雪琳的的嬌乳上。

  高潮之後的我,無力地抱着雪琳躺在沙發上,等我回過神來之後,突然發現
胸口一片冰涼,雪琳竟然在我的懷中抽泣起來。

  「阿坤,我變壞了,你還會愛我嗎?」雪琳支支吾吾地問到。

  「哪有的事,親愛的。」我捧起她的俏臉,在上面重重一吻。「我不會因爲
這件事對你有什麽改變的,不過,後來你和黎欣欣還發生了什麽嗎?」

  「我們昨天很累,就這樣睡着了,早上起來後,我們都十分後悔。我告訴欣
欣我們不能這樣了,她發了很久的呆,然後告訴我了一件事。對了,這件事你不
準告訴任何人。」

  「哦?什麽事?」

  「你知道嗎?欣欣她父親換了一種怪病,很快下半身就要癱瘓了,所以欣欣
的父親最近半年一直郁郁寡歡。欣欣雖然表面上離家出走,但其實十分挂記她的
父親的。後來說起她父親的事時,她說,隻要她父親能高興一點,她願意複出任
何代價。坤,我們要不要幫幫欣欣啊。」

  聽了雪琳的話,本來正在高潮後的倦怠感的我,一下子激動起來,就想抱着
她親上兩口。既然黎欣欣這麽說了,那讓她滿足黎楚雄的欲望,也許也不是一件
遙不可及的事情。要知道,這些年,淫亂母親會被千刀萬剮,但父女亂倫雖然爲
世俗不容,卻時有發生。

  我突然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不過,目前,在沒有取得黎欣欣足夠
的信任的前提下,我這麽說就是作死。所以,要讓黎欣欣能夠接受我的「建議」,
首先要解開她的心結,也就是一年前那場淫戲的真相。

第二天,送千萬個不舍的雪琳離開後,我将自己關在了小屋裏。那塊久未使
用的以前當警察時用來分析案情的黑闆,被我重新找出來,将我所有直到的線索
都寫在上面。

  黎楚雄,李志,梁永斌,每一個和案件有關的名字都被寫在了上面,而這所
有的人,都被煙雲十一式這條線索串聯在了一起。

  如果那個玉面羅刹的面具是真的,那最大的嫌疑自然是和華少欽有很大的關
系。但如果是華少欽的話,她襲擊黎欣欣的動機和目的又是什麽,這又讓這件事
變得撲所迷離起來。

  除了這個信息,那個送李志回來的年輕人,還有李志墳頭的碎銀,又和這整
件事有關系嗎?如果說黎欣欣的事情是李志的親朋來尋仇,那倒是從清理上講得
通,據黎楚雄說,當初最先揭破李志和華少欽妻子奸情的人就是他,那李志自然
對黎楚雄恨之入骨的。

  我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從黎楚雄的委托開始,到
梁永斌的離奇自殺。我覺得很多事情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我現在覺得自己看
到的隻是冰山一角,也許隻是差一個關鍵的信息,就會讓我解開背後所有的真相。

  但這個關鍵信息是什麽,目前我還是不得而知。

  就在這時,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電話的另外一頭,是阿力的聲音。

  「老大,你昨天去哪裏了?打了幾個電話都沒接。」

  「去了外地,怎麽了。」

  「梁永斌的驗屍結果有了新的進展,我們懷疑他不是自殺。」

  「哦?」

  「你要不要過來一下?」

  「哪裏?」

  「驗屍房。」

  半個小時候,我來到了久未走進的刑偵隊驗屍房。那股久未聞到的死人的氣
息,讓我心中很煩躁。阿力拿着一份報告給我說:「在梁永斌的屍體内,我們提
取出了一種類似氰化物的毒素,你直到,這種毒素毒性極強,隻需要一滴就足以
緻死。」

  「我聽說氰化物從制作到保存都要求及其嚴格,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是的,梁永斌不懂化學,應該沒有這個能力,所以用氰化物自殺的可能性
我覺得很小。」

  我看着面前梁永斌發黑的屍體,挪動了一下梁永斌的雙手,這是一雙屬于匠
人的雙手,在食指和中指處,形成了厚厚的一層老繭,而掌心,卻十分光滑,這
和她們長期握着那種精細的刻刀有關。

  我仔細地檢查了一遍梁永斌的屍體,直到阿力叫我:「老大,你已經在這裏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了,這裏這麽臭,你這麽呆得下去。」

  我擡起頭才發現,我竟然就這樣在停屍房,呆了兩個小時,直到阿力将迷迷
瞪瞪的我硬從停屍房拉出來。

  「啊,不好意思,剛才在想事情,讓你陪我聞了兩個小時的死人氣。」

  阿力擺了擺手道「有什麽發現。」

  「不知道,總覺得梁永斌的屍體在告訴我什麽。」我總覺得,剛才看到梁永
斌的屍體,有什麽細節似曾相識,但卻總想不起什麽。

  「不管了,老大,我帶你去個館子吃中午飯,那兒的姐們兒可真不錯。」阿
力笑着說到。

  「大中午?你小子到底有多饑渴。」

  「不是,那裏的姐們兒真的帶勁,她們服務花式可讓你前所未見過。」說着,
就拉我上車往城西開去。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一家裝修頗爲繁華的飯館,果然這裏是男人的風月場,
裏面的妓女頗有些姿色,其實自從雪琳來山城上學後,我就再也沒來過妓館。阿
力倒像是這裏的常客,老鸨看到他之後一個勁地奉承。

  阿力叫了一桌菜,又叫了兩個妓女來服侍。不一會兒,各色菜式流水上來,
到顯得精緻,一早沒吃飯,饑腸辘辘的我急忙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這時,阿力卻在對面笑着一說:「大哥慢些吃,這裏的飯食還有一個妙處,
需要慢慢品味。」說完,拿着筷子的另一頭在桌上敲了敲,在兩個妓女的耳朵邊
輕聲說了兩句。

  仿佛聽見命令般的兩女微微一笑,說了句:「好的,大爺。」說罷,就相繼
鑽到桌子下,我感覺到一雙柔軟的手,溫柔地解開了我下擺的袍服,接着,我那
自然勃起的下體,進入了一個火熱的空間。

  「大哥,滿意嗎?這就是這裏的服務之一,叫上下齊口。來,吃菜。」說着,
阿力架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裏嚼起來。

  「你小子,花樣可真多。」我笑着說。

  「那是當然,大哥,我說你也别急着結婚。像我一樣,趁着年輕,要多玩女
人。有錢就是他媽的好啊,等自己老了才不會遺憾。别像那些孤獨的老頭,幾十
年的沒碰過女人,雙手撸管都撸出繭子了。」

  阿力的話,突然讓我腦中一絲靈光閃過,我想起了什麽事情。于是立即一把
推開我胯下的妓女,說到:「阿力,快,帶我去戶籍檔案,查一件事情。」

  「什麽事呀?這不正在興頭上嗎。」阿力不耐煩地說到。

  「沒時間解釋了,要快。不過,我想,我大概知道,那個我一直想尋找的人
是誰了。」我說着,硬拉起了下體兀自堅硬的阿力,穿上褲子跟我走了。

  山城夏季的夜,悶熱得讓人煩躁。每個人都想沖個涼,然後慵懶地躺在涼席
上。但此時,有個人卻并沒有停下來,門反鎖着,這可以讓他安全地從床底拿出
一個布包,布包裏面是一個約莫一尺見方的匣子,上面布滿了蝙蝠和葫蘆的雕刻
紋飾。那個人的動作很遲緩,輕輕地拉開了箱子的開關。

  男人轉過頭,對着床上坐着的一個黑影說到,「你真的想好了嗎?」蒼老的
聲音充滿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TOP Posted: 11-15 13:21 #1樓 引用 | 點評
animale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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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黑影輕輕點了點,雖然緩慢,但卻堅定。一邊說着,竟然一邊緩緩地
解開了衣襟的鴛鴦扣,将那件水藍色的外套脫下來,露出了裏面的一件白色的貼
身内衣。雖然隻有點點的煤油燈光,卻能看清燈影下少女完美的曲線。

  男人走到燈前,撥了撥燈芯,讓煤油燈的燈光更明亮了一些。明亮的燈光讓
少女有些害羞,蜷縮着抱住了雙腿。但男人卻沒有注意這一點,徑直打開了箱子。

  就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整個房間似乎放出了一陣白色的光滑,在箱子裏,
竟然是整整一箱子的白銀飾品的碎片。

  「這些真的是白龍抱珠的碎片嗎?」床上的少女終于開口了,而熟悉這個聲
音的人,見到這個樣子,定然會大吃一驚。這個聲音的主人,正是平時羞澀清純
的我的未婚妻,雪琳。

  此時的雪琳,嬌羞地坐在床上。簡直就像是洞房花燭夜等待着愛人的新娘一
樣。在這個年代,她這樣的舉動,無意義獻身。而回過頭的男人,更讓人大吃一
驚,丁伯那張蒼老的臉,此時正一臉嚴肅,面部表情地看着雪琳。

  「是的,這就是名動天下的白龍抱珠的殘片。」

  「你什麽時候得到的?」

  「她一直都在我手上。」

  「哦?之前你不是說,這個東西已經失傳了嗎?」

  「是的,世人都以爲這件東西失傳了,但其實,這背後有很多你不知道的故
事。以後有機會,我再慢慢将給你。」

  「嗯,時間不多,你開始吧。」

  「我真的很感謝你,」丁伯說到:「要完美地重組這件白龍抱珠,需要尋一
少女,将這一千一百二十八片碎片,用少女爲模子,一片一片在她身上組裝好。

  而這名少女,不光要身材極佳,還要定力十足。「說着,端起那個放慢了碎
片的盒子,往雪琳走去。

  雪琳低着頭,不敢和丁伯對視,但渾身完美的曲線,透過内衣,隐隐直接暴
露在了男人的眼前。尤其是胸前的那對豐碩的雙乳,将内衣高高拱起,形成了一
副任何男人都行曠神怡的美景。

  但丁伯卻沒有多看雪琳一眼,握着鑷子,從箱子中小心翼翼取出了幾根銀線,
從雪琳的脖頸處環過,然後一邊拉過雪琳的身體,一邊調整形狀,不一會兒,在
雪琳身上形成了一個馬甲的形狀。

  雪琳覺得臉更熱了,剛才的動作,雖然丁伯努力不和她有什麽身體接觸,但
鑷子卻難免在身上劃過,冰涼的鑷子刺激身體的感覺,讓雪琳覺得很異樣。尤其
是在雙乳下側的那兩次調整,讓她覺得就像是被丁伯的指頭接觸一樣。

  丁伯卻沒有注意到雪琳的變化一般,自己娴熟地動作着,雙指如飛,将一片
片碎片不斷挂到銀線上,然後利用極爲精細的榫卯組合起來。不一會兒,已經在
身上形成了兩條銀甲肩帶。

  龍形初現,銀光閃閃的銀甲,和雪琳潔白的内衣交相輝映,形成了一種皎潔
的誘惑。雪琳緊張的内心,也随着男人的動作而慢慢放松。

  大約兩周前,她無意中發現了丁伯的一個秘密,自己那件在大風天被吹丢的
墨綠色内衣,竟然被樓下的丁伯撿到,還被丁伯用來自渎。如果換了旁人,即使
她不主動揭發,但也會很反感那個男人的。

  但對于這個曾經很照顧自己,還幫自己解雇過圍的丁伯,雪琳卻心軟了,尤
其是未婚夫的那番對她的贊美之詞,讓她竟然心中泛起了對丁伯的一陣憐憫。于
是,她選擇了替丁伯保守秘密。

  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越想去忘記一件事,就越會想起。丁伯握着她的内衣
自渎的情景,不斷在她腦海中浮現。甚至在夜裏,她夢見自己躺在了丁伯的手下,
讓他不斷揉捏她那貞潔的身體。

  幾天之後的一天夜裏,她回來的較晚,見丁伯又把自己關在屋裏,就想去提
醒一下丁伯,如果以後要幹這些事,最好是去别的地方,或者鎖好門。結果當她
推開丁伯内屋的時候,她驚呆了,丁伯的桌子上,放着一個精緻的木盒子,裏面
是一整盒的白銀碎片。

  被發現秘密的丁伯本來是十分的警惕,但看到是她後,竟然呆住了。雪琳問
期丁伯關于這些碎銀的來曆,丁伯在猶豫下,終于對雪琳說出了煙雲十一式的秘
密。并告訴她,如果要重新組裝好這件銀飾,需要用一身材出色且定力極佳的少
女的身體,順着身體的形狀組裝而成。丁伯已經年老,且孑然一生,自然是找不
到少女去完成這個心願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地,雪琳心裏一熱,竟然很想答應丁伯替他完成任務。但終
究沒有說出口,其實後來和黎欣欣的夜間激情,表面上是和欣欣到歡好,其實雪
琳内心知道,那是丁伯帶給她的一種異樣的感覺的爆發。

  終于,在昨晚和未婚夫的激情後,雪琳打定了主意。她告訴丁伯,自己願意
成爲他的模子。

  雪琳的頭,在回憶中變得昏昏沉沉,甚至眼神也開始迷離起來,也不知道過
了多久,随着丁伯在自己脖頸初「咔」的一下關合。所有的工作完成了。

  「好了,」丁伯長歎一口氣,從雪琳面前站起來。此時的丁伯,渾身是汗水,
就像是完成了一件極具消耗的體力活動一樣。然而他卻不顧額頭的汗水,因爲雪
琳此時的樣子,已經讓他忘記了一切。

  「丁伯,有鏡子嗎?」雪琳嬌聲的詢問,打破了丁伯的沉思。

  丁伯聞言,拿過了桌上的一面鏡子,遞給了雪琳。看着鏡中的自己,雪琳的
臉上再次泛起一陣紅暈。

  此時的雪琳,就像是聖女一般,渾身散發的潔白的光芒,但透過這層光芒,
偏偏又是讓人最容易泛起原始沖動的身體。高聳的雙乳在銀飾的襯托下更加堅挺,
纖細的腰肢,恰到好處地被收斂,形成了完美的曲線。

  「雪琳,我可能要試幾下這白龍抱珠的機關。」丁伯說到。

  雪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将鏡子放在一邊,然後輕輕閉上了眼睛。

  丁伯拉動了幾下白龍抱珠的開關,雪琳這才明白這煙雲十一式的精妙。每一
處機關,竟然都是改變着這馬甲的形态,倘若真的是赤身裸體穿上這件銀飾,那
定然是将女人身體的敏感部位都刺激了一個遍。雖然每個機關,丁伯隻是刺激了
一兩下,已經讓未經人事的少女,變得虛弱無比,渾身酥軟。

  「嗯,這是最後一處機關了。」說着,丁伯伸出雙手,在雪琳的背脊一拉,
原本懸在雙乳前的一隊龍頭,竟然自動地低下,一頭一顆,準确無誤地含住了雪
琳雙乳的那兩顆蓓蕾。不光如此,那兩個龍嘴裏竟然伸出舌頭,在雪琳的兩顆蓓
蕾上快速掃過。

  「啊~」雪琳隻覺得就像是抽筋一般,渾身被抓得一緊。情不自禁地發出一
聲嬌媚的呻吟。

  「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了。」丁伯停下了動作問到。

  雪琳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拼命地搖了搖頭說到:「沒事。」剛才的快感
太強烈,以至于她突然産生一種要丁伯再操縱幾次的想法。

  雪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想法,對我的誓言,對貞潔的捍衛,讓她無法開口。

  但剛才的快感,又是那麽強烈,甚至讓她覺得超過了未婚夫我的每一次撫摸。
這個丁伯,竟然想有魔力一樣,不斷吸引着她。

  就在情欲的禁區快要崩塌的時候,丁伯已經将雪琳身上的白龍抱珠小心翼翼
地取下,然後溫柔地幫她拿過了外套穿上。雪琳回想起剛才香豔的一幕,隻覺得
臉頰現在兀自滾燙,低着頭,不知道說什麽。

  然而就在這時,危險,正向她們走來,一根看不清的繩索,出現在了男人的
背後,就像時閻王索命一般,悄無聲息。

  就在背後的人準備出手的時候,突然門開了,一群穿着制服的警察魚貫而入。

  當我和黎楚雄最後走進房間的時候,一切局勢已經被控制住了。

  我不知道雪琳爲什麽會在這裏,我也無暇顧及。揭開兇手的面紗,此時才是
最重要的事。然後徑直走向了那個手拿繩索的蒙面人旁邊,輕輕拉下了他蒙在臉
上的黑巾。

  「果然是你,」我看着那個黎家的香水店的老闆。

  身後,黎楚雄在仆人的服侍下,坐着一輛輪椅走進了丁伯的房子。

  「趙小偉,真的是你。」黎楚雄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你當年流落街頭,
是我救了你一條命,不光如此,我還自己花錢給你開店。在我黎家,你雖然跟我
的時間不長,卻成爲了我十分信任的人,你爲什麽會這樣。」

  那個叫趙小偉的香水店老闆,默不作聲,隻是冷笑着看着眼前一切。

  我緩緩走到他的前面,仔細看了看他幾眼,說到:「黎先生,仔細看看,你
不覺得,這位趙先生,雖然平時看到你都是低聲下氣的,但他眉宇之間,是不是
很像你的一個故人。」

  頓了頓,我接着說到:「其實,你應該不叫趙小偉,你應該姓李,對吧。你
的父親,就是當年黎家的大弟子,李志。」

  我的話一出,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丁伯,都震驚了。隻有趙小偉,露出了
一陣陰冷的笑容。

  我卻沒有等他說話,就轉頭對黎楚雄說:「黎先生,如果說趙小偉因爲隻是
李志的兒子,時過境遷這麽多年你不記得,那這位丁伯你認識嗎?」

  聽了我的話,黎楚雄仔細看了看丁伯的臉一陣,而這是,丁伯也站了起來,
不卑不亢地和黎楚雄對視着。黎楚雄突然驚叫道:「二師兄,是你!」

  黎楚雄的話一出,衆人立時大驚。這個丁伯,就是當年的銀器大師黎強的二
弟子,整個事情最大的嫌疑者,玉面羅刹的繼承者,華少欽。

  而此時,丁伯身上的那股平時的唯唯諾諾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異常平靜地
看着衆人,然後對我說道:「張先生,你說吧。」

  「說什麽?」

  「說出你的推斷,我想知道你能猜出多少?」

  我卻搖了搖頭,說到:「我知道的,其實隻是冰山一角。我從旺子的口中,
知道了李志的骨灰是被一個青年送回來的,但這個青年和李志的關系我卻完全不
知道。我曾經猜測他是李志的後人,但并沒有任何證據,但旺子撿到碎銀的事情
卻讓我覺得這兩人之間定然是有超過一般人的關系。」

  「梁永斌的死因,讓我隐約感覺整件事情可能和二十年的黎家恩怨有些關系。

  而真正讓我解開問題的關鍵,就是阿力中午和我一起吃飯時的那一番話。「

  「哦?什麽話。」

  「關于手上的繭子。」

  聽了我的話,阿力有些尴尬,其實我們當時聊的是男性自渎的事情。

  我沒有理會阿力,繼續說到:「我才想起,在檢查梁永斌屍體的時候,我發
現他的右手中指,有一塊十分厚的繭子。我猜測,這是銀匠長期手握工具的原因
造成的,而當時,我立即想起,在之前,我曾經見過兩次這樣的手。」

  說着,我走到趙小偉和丁伯面前,将他們的右手拉起來,果然,在兩人的中
指處,都有一塊十分厚的繭子。

  「想到這裏,我立即去檔案館查了一下檔案,不是關于黎家的案件,而是關
于兩年前,化工學院的那一次轟動一時的化學品失竊事件。」

  衆人立時想起,在兩年前,山城發生過一次化學品的失竊案件,雖然失竊的
化學品本身的危害不大,但卻可以用這些化學品合成一種非常強力的毒素,也就
是毒死梁永斌的毒素。

  我接着說到:「在确定梁永斌的死和這件失竊案有關厚,我還有一個問題,
就是這種保存期很短,每次都要現做。這種毒素的制作周期很長,而在制作過程
中,會發出強烈的惡臭。于是,我立時想,趙小偉經營香水店,正好可以替他掩
蓋這一真相。果然,就在剛才,我們偷偷查探了趙小偉的店鋪,發現了很多化學
品的殘留。想到這裏,我立即覺得,下一個遇害的,要麽是黎楚雄,要麽就是華
少欽。于是,我立時和阿力行動,所幸,我們終于在趙小偉動手之前阻止了他。」

  衆人聽了我的話,恍然大悟明白,尤其是阿力直到,這件事情的功勞,一大
半都可以挂在他的頭上,臉上露出了得以的笑容。

  但這時,丁伯卻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先生所知,乃是整件事情的皮毛而
已,剩下的,還是讓我來講吧。」說着,站起身,緩緩走到了趙小偉面前,看着
他,歎了一口氣。

  這時,黎楚雄突然說到:「既然真兇已經抓到,那就請刑偵隊将趙小偉帶回
去嚴加審查吧。二師兄,你我師兄弟多年未見,不如去我府上一叙吧。」

  丁伯卻沖着黎楚雄笑了笑說:「小師弟,二十多年的秘密,你真的就打算讓
這件事成爲所有下一代人之間深深的仇恨嗎?」一遍說着,一遍看了看旁邊的黎
欣欣。

  衆人聽了丁伯的話,很是不解,但黎楚雄卻一臉緊張。

  丁伯卻不再看他,找了個椅子坐下,緩緩說到:「這件事,要從二十多年前
說起了。當年我們四個師兄弟一起拜在銀器大師黎強的門下學藝。家師曾經嗜賭
如命,因此曾經将視爲珍寶的兩家東西,銀器至尊白龍抱珠,和自己心愛的年少
的妻子抵押給了東家。事後,家師自立門戶,雖然清心寡欲,但其實整件事情一
直成爲萦繞在他心中的陰影。」

  「後來,就在家師五十九歲之時,突然收到了一個箱子,那個箱子裏面全是
白銀碎片,原來盡然是師母找人給他的,随着箱子,裏面還有一封信。信中告知
家師,原來師母是傳說中的杏花雨露之體。這種女人雖然可以感受到性愛的最強
烈的美好,但卻很難被尋常性愛刺激。家師第一次在師母身上使用白龍抱珠之時,
白龍抱珠給家母帶來的快感無可言表。因此,抵押師母給東家之事,其實是師母
得知師父要交出白龍抱珠後,主動找到東家說到。」

  說到這裏,黎楚雄突然将手中的拐杖扔出,差點砸中丁伯。接着怒吼道:
「放屁,你污蔑家父家母,我要将你碎屍萬段。」須知這個時代,倫理道德十分
嚴格,黎楚雄母親的舉動,在衆人眼裏幾乎等同于下賤的妓女。

  丁伯卻歎了口氣道:「師弟,這些都是後來師父在彌留之際告訴我的。師母
在順從東家後,與東家夜夜笙歌,東家本就年邁,這一折騰,竟然油燈枯竭而死。

  在東家死後,師母也患上了一種怪病,不久就離開人世。彌留之際,師母有
感于辜負師父之意,将白龍抱珠摔碎,卻命人交給師父,勸誡師父讓你不再接觸
煙雲十一式。「

  「當時雖然師父傷痛欲絕,但畢竟也是對銀飾癡狂無比的人。他雖然決定不
再讓你接觸煙雲十一式的打造,但卻還是想在這人間留下一手技藝。所以,這件
事後,師父才宣布,将選從弟子中選擇一個人,來繼承煙雲十一式。」

  「但沒想到,師弟你那時,對權欲财富已經開始瘋狂,你深怕繼承了煙雲十
一式的人會占據你的家産和銀鋪。所以你必須要破壞整件事,而師兄弟中,記憶
相對最高的我,自然成爲你的眼中釘。」

  丁伯說到這裏,看了看趙小偉道:「你父親有跟你講過,他曾經犯過一個錯
的事情嗎?」

  趙小偉點了點頭道:「家父曾說過,有一件事情,他深以爲恥。但卻沒說過
是什麽。」

  「我想,應該是和丁伯,哦不,是華先生妻子有染的事情吧。」我插嘴到。

  華少欽看着我,點了點頭:「張先生所言正是,不過,還是叫我丁伯吧,我
更喜歡這個身份。」說完,竟然無意中瞟了一眼在一旁默不作聲的雪琳。

  「當時我醉心銀飾,對妻子有些冷落。而師弟就用這件事情做文章,竟然趁
我半夜加工銀器的事後,在大師兄和我妻子的飯食中下藥,讓兩人心智迷亂,竟
然幹下苟且之事。」丁伯的聲音努力地控制着,但衆人依然聽得出他語氣中的一
絲憤怒。

  「後來,我撞破兩人的事情,自然也是在師弟的」安排「之下進行的。事後,
我的妻子因爲羞愧自殺,大師兄被逐出師門,而我心灰意冷選擇遠走他鄉。師弟
自然是沒有了競争對手。」

  「然而當時,家師雖然已經猜到了真相,但事情已經發生,師弟夥同幾個店
裏的老輩銀匠發難,所以家師也隻能敢怒不敢言。在我離開黎家的事後,師父已
經因爲長期的積累的戾氣而病入膏肓,于是他暗中将煙雲十一式的打造圖紙複制
本傳授給了我,卻公開焚毀了圖譜,嚴令後人不得打造煙雲十一式。」

  「那麽爲什麽黎先生說,他的父親曾将玉面羅刹,花開并蒂,和牛舌取蜜三
件銀飾傳給你們。而你那個玉面羅刹的面具現在又在哪裏?」我問到。

  「玉面羅刹?」丁伯一聲冷笑道:「哪有什麽玉面羅刹,除了白龍抱珠,師
父打造的煙雲十一式隻有牛舌取蜜一件,是給了後來的小師弟。而那個玉面羅刹,
是師弟爲了搪塞你的托詞罷了。」

  「不對不對,」我想了想,看了看黎欣欣。

  黎欣欣明白我的意思,默默點了點頭說到:「既然一切都挑破,那就說吧。」

  我于是将一年前黎欣欣遇襲的事情,講了出來,隻是略去了中間的淩辱一段。

  「其實,那個面具是黎楚雄讓人打造的。」趙小偉突然叫到。

  衆人立時大驚,尤其是黎欣欣,難道說那晚淩辱他的人竟然是自己的生父?

  丁伯看了花容失色的黎欣欣一言說到:「這件事,就不點破了,每個人都有
自己的欲望。在欲望下,每個人都是可憐蟲。我們還是說說正事吧,說說關于小
師弟的死。」

  「我這個小師弟,心智簡單,當初黎家事發後,就因爲他内心光明磊落,師
父才将最後的一件煙雲十一式給了師弟。師弟本來隐藏得極其嚴格,但卻被一件
事情影響,導緻心性大變。」

  「十幾年前,師弟在東海市遇到了大師兄,當時大師兄已經娶妻,也就是小
偉的母親,一個化學藥劑員。師弟得知了真相後,深感不安,于是假裝對銀飾失
去興趣,改行做木雕,以求三師弟心安。但沒想到的是,後來小偉找到了他,說
要爲先父報酬。」

  「師弟當時雖然苦勸,但小偉怨念以深,因此,他才寫信将我叫到山城,也
就是那一次,我才回到二十年沒回來的地方。」

  「對了,我想起了,好像那次告訴我女子學院卻少傳達室工作人員的,就是
這梁永斌。」阿力說到。

  「我見到小偉時,小偉已經瘋狂,他甚至覺得我們每一個人都是迫害他父親
的兇手,于是,開始了自己的複仇計劃。」

  「梁永斌真的是你殺的嗎?」我問到。

  「不是,」丁伯說到:「當時小師弟精神出現了極大的問題,已經影響身體
了。于是他選擇了自殺。其實你們從小師弟體内提出的毒素,并不是小偉制造的,
而是他幾天前從學校實驗室偷的。」

  我這才會想起那天和雪琳在實驗室溫存的時候,聽到的那一下動靜。

  「後來,張先生找到小師弟,小師弟立即明白,先生定然是接受了黎先生的
委托。于是,他深感事情已經到了失控的地步,他于是情緒失控地選擇自殺。」

  一邊說着,丁伯又從床下拿出一個小盒子:「當那天,這個盒子以及裏面的
東西出現在我桌上的時候,我已經預感到了一切。」說着,丁伯打開了那個盒子,
那件牛舌取蜜正完完整整地躺在裏面。

  「我爲了掩蓋真相,于是這才選擇将師弟的死亡現場縱火,爲次,我還特點
将一件銀器放在現場燒熔,造成已經被焚毀的假象。」

  「這件事後,小偉找到我,責問我是不是我是兇手,我告訴他事情真相後,
他立即要揚言找黎楚雄報複,我知道,這件事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于是我選擇重
新組裝好師父當年傳給我的白龍抱珠碎片,隻是期望用這件器物告誡小偉,不要
執迷不悟,讓當年所有的錯誤一錯再錯。」

  丁伯看着我,一臉認真地對阿力說到:「長官,整件事情涉及太多曆史恩怨,
小偉也是蒙蔽隻人,雖然他也有過錯,但錯不在他,還請長官饒恕他的過時。」

  接着,丁伯又将白龍抱珠和牛舌取蜜小心翼翼地裝起來,送到我面前說到:
「這兩件銀器,已經被沾染了太多的罪惡,我本想毀去,但又怕辜負先人的創意
靈魂,因此想請先生将這兩件東西幫我捐給博物館,不要讓這兩件器物再流傳于
民間了。」

  事情,到了這裏才算真相大白。阿力一行人,帶着趙小偉,丁伯和黎楚雄離
開。隻留下我,雪琳,還有已經神情木讷的黎欣欣。

  我問起雪琳爲什麽會在這裏出現,雪琳隻說是丁伯要請她幫忙試一下白龍抱
珠有沒有調試好,還刻意強調自己試的時候丁伯是回避的。我沒有懷疑雪琳,隻
是看着黎欣欣,心裏一陣唏噓。誰能想到,那個對她造成極大陰影的淩辱事件的
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經過這一系列事情,黎楚雄想要窺探自己女兒身着白龍抱珠,赤身裸體供他
淫樂的想法自然已經泡湯,隻是這黎家以後還有什麽恩怨,我也無法預料了。隻
是有關煙雲十一式的事情,就讓他随着真相大白,而最終消失吧。

  那件事後,我依言将兩件銀飾送到了博物館,聽說黎楚雄在這件事情中聲名
掃地,黎家的商業帝國也開始迅速崩塌。雖然他整件事情最後黃了讓我損失了很
多收入,但一開始的訂金也算是一筆不錯的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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